第3章 你不适合做杀手

　　通过感知，他知道车子已经进入郊区与市区结合部的路段，因为这段路不平，所以车子有些颠簸。两年多的时间里，他无数次地往返于市区与郊区，对这段路实在是得不能在了，走这段路，就像走自己9号别墅那段弯弯曲曲的小径一样。

　　就在此时，有一种危险的感觉突现。

　　有了透视能力后，他的第八感明显增强，向外延展的面积也成倍扩大。马上要接近市区的道路了，利用这段距离，他也逐渐地探知到了这危险与自己所乘车辆的距离，这危险正在急速临近，100米、50米、30米…‥

　　王风依然闭着眼睛，10米的时候，他突然冲着司机大喝一声：“停车！”

　　那司机被他猛然的断喝吓了一跳，出于条件反，司机来临个紧急刹车，一脚将制动踩到底。“吱嘎”一声尖利的鸣响，这是车子的轮胎与地面发生摩擦发出来的声音。车子滑出了3、4，米的距离。

　　车还没有停稳，王风靠在右侧坐着，他的右手自然地握着车门把手，突然以小臂的力量，猛然将门推开，只听到“砰”的一声巨响，无巧不巧，一个从后面赶上来的骑摩托车的家伙连人带车被突然打开的车门撞倒。那人反应也足够快，在弃车的同时，一脚蹬在摩托车的车身上，身体借着摩托车倾倒的惯性，向斜上方飞去。那人平衡感很强，王风看着他飞出去，动作像杂技团的空中飞人，待双脚落地，立即伸手到怀里去摸。那人的动作不可为不快，可是，那人快，有人比那人更快。那人几乎感觉眼一花，还没等手将握住握把的手从怀里掏出来，顿感手里一轻，已到了对方手中，并且变成了一堆零散的零件，掉落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这一切实在太快，只发生在瞬间。

　　在这一系列紧密的动作里，王风超强的计算能力体现得淋漓尽致。他只用感知去判断和测定骑车人移动的速度，并将司机刹车的缓冲时间包括进来，用推开车门的快慢，调节出租车与摩托车相遇的时间和位置，然后，以车门撞飞那人，整个细节全部在他的掌控之中。做为曾经在杀手界排名第一的超级杀手，他的杀人技能固然强悍，而其精准的计算能力也同样不可或缺。

　　这场搏斗从王风感知到那人的存在开始，就已经展开了。只是一方是以有心算无心，那人又如何不败？

　　失败，就要付出代价。

　　那人的代价不是死亡，而是重伤。王风一手轻轻握住那人想要推出的手掌，另一手成拳，轻挥而出，一拳击击中那人腹部，直接将他打得口吐鲜血。

　　“是谁？”王风问得简短。

　　“我技不如人，杀了我吧！”那人很年轻，说话的时候眼神漂移，王风通过这一个眼神，心里已经有数，这不是一个职业杀手，只是客串杀手而已。此人冒着危险前来刺杀自己，一定是为了钱，这就好办多了。于是，以手指点住那人的一处位，那人立即惨叫起来。没到一分钟，那人便浑身颤抖，疼痛难忍。

　　“说。”王风手指上加了点力量，那人眼里终于出求饶的神情。

　　“我只知她是个女人，我们是在网易聊天室认识的，她急于寻找一个杀手，帮她报仇。我觉得这女人很傻，居然到网易里找杀手，因为网易163不需要实名聊天，以为这是个机会，就谎称自己是杀手。她说条件很简单，让我去废了一个警察，如果答应的话她就给我10万元RMB。我说干，那女人先往我提供的一个帐号打了5万元RMB，说事成之后再付另一半。”那人说道。

　　“帮谁报仇？”王风问。

　　“好像是她弟弟。”那人答道。

　　王风陷入沉思，女人、弟弟，报仇，几个词汇在脑际串连起来，一下恍然大悟。

　　那人见王风陷入沉思，似乎对他的代并不满意，继续说道“我曾是杂技团的演员，因盗窃团里的财物，被团里开除了。闲极无聊，开始上网聊天，这样坐吃山空，急需钱用，就想到了去当杀手挣钱，还要我说什么？”

　　王风听到这里乐了，果然是练过杂技“你不适合做杀手，干点别的吧，哪怕摆个水果摊卖水果也比你干这个有前途。你走吧。”说完，王风弯捡起散落在地上的支零件，然后头也不回地上了车。

　　司机看着这一切，仿佛如在梦境。这年轻人实在太厉害了，只几招就将那个杀手制服。

　　“开车。”王风说道。

　　“好、好，好的。”那中年司机极力平复着刚刚目睹那场惊心动魄的搏斗之后的心惊跳，颤声答道。他开了多年出租车，还从来没遇过这样的事，简直跟拍电影一样。

　　车到都市新村门口，王风将兜里所有的钱，大概有1千多块都给了那司机，让他去修车门，而那支自制手早被王风扔进一条护城河里。那司机下车看了看车门，说用不了这么多，可是再看那青年，已经进了小区大门。

　　9号别墅，已经空无一人。

　　王风快步上楼，直接进了小卓的房间，梳妆台上摆着小卓日常使用的化妆品，一张银行卡端端正正地放在镜子下的桌面上，这是当初自己给她们几个一起办的，包括小芳都有一张，里面存有大量美金，是供她们到一些可以使用外币消费的场合划卡用的。

　　“门主，东西带来了。”是小电的声音。他手里拎着的是一只很大的皮箱，是王风吩咐他买的。

　　“嗯，通知在S市的门内所有高手，立即赶到D市，分散到各个酒店、桑拿浴、歌厅等场所潜伏下来。还有，外门管事也要到D市，要他们马上与在D市的外门人员接触，随时听候命令。”王风说道。

　　“是，门主。”小电答道。然后拿出手机，快速转述门主令。

　　看了一眼房间，感受一下小卓的气息，然后转身回到自己房间，从一只精致的皮箱里取出两本证件，和一支手，连同套佩戴完毕，快步走下楼去。小电紧跟着王风的后面，他忽然觉得门主的气质改变了。不在是平时的温文儒雅和平易近人，此时的门主，就是一柄出鞘的宝剑，锋芒毕现，直刺长空。

　　站在楼门前，抬头看了一眼霾的天空，王风的眼神忽然变得有些冷漠，浑身的气势突然爆发，连跟在后面的小电都感到了这种冰冷，仿佛如雪后隆冬一般。据清风说门主多年前就已失去内功，可是，这气势绝不是一个没有内功的人所应具有的，难道门主练成了什么不需要内功就能够产生如此霸气的高深功法？

　　“你派个人过来，我不想再见到一个叫焦玫的女人，她是S市黑道老大胡子的女人。”说完，直接将电话挂掉。正是他这句简简单单的一句话，那个叫焦玫的女人，从此消失在人们的视线里，跟她同共枕的胡子发动所有手下，将S市的地上地下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最后，这女人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胡子只好报案，请公安部门帮助在全国范围内寻找。

　　如再找不到，将被认定为失踪人口。

　　“走。”王风说了这一个字，在小电看来，门主似乎只跨了一步，便已到了车门前。王风拉开车门，钻进了驾驶位置。待别墅的自动门开启，丰田霸道军车“嗡”的一声，便窜了出去。出了小区，王风把早已尘封多年的飞车绝技用上，车如游龙般在城市的车河飞驰。

　　在南湖立桥岗，前面忽然变成红灯，只见他一个漂亮的漂移动作，将车子改变了一个方向，直向三好街方向冲去，因为那里也有一家可以大量提外币的银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