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暗藏隐患
“马孟起夺下潼关!”
“贾文和入城说客!”
“皇甫郦大破牛辅!”
“西凉军大军入关!”
“…”接连不断的捷报响起,引起身旁一众人的回应,似乎接下来等待他们的便是打败董卓,大军入洛城,席卷天下的节奏仿佛越来越明显,不管是哪一个人,哪一种心思,现在全部放在了眼前。
“苦心经营两年的凉州终于爆发了!”
黄忠抱着双肩,侧身对着一旁的典韦说道。
典韦虽然少言,亦是点着头回应。
狄清则是欢喜的不得了,但是他发现,身旁除了自己,剩下几个人,短暂的欢喜过后,便再一次陷入了平静。
“明明打了胜仗,有必要这么丧气吗?”
摇头不明的狄清回应着身旁人。
程昱冲着狄清挤挤眼,然后上前,道:“如今赵云所部,正在等大人之令,准备进入汉中讨伐马相!”
皇甫岑点头回应了一下。
程昱这些日子消失不见,却是身在洛,为皇甫岑入洛而做准备。
前些时,皇甫岑全军缟素,誓师讨伐董卓的时候,从洛出的流言蜚语便是程昱刻意而为之。要不是有程昱,想从掌控大汉数百年舆论的士人口中调转风向,而且还是不利于士人的口风,应该是相当难办。所幸,天时地利人和,种种都让程昱趁势而扭转了!
如今皇甫岑不仅名正言顺,更像是,天下人期盼他挥师南下,挽救万民于水火之中。
而山东诸侯的名声,在这一刻更加降低了它们在人们心目中的分量。
“大人,还等什么,现在我们就发兵攻洛吧!”
狄清只要一想到,入洛后他们就能站在大汉京畿,掌控四方的时候,内心深处就有一种抑制不住的兴奋。
从龙之臣,都有的那种喜悦。
只是狄清还不是很清楚,他是想让皇甫岑做霍光还是王莽。
“仲德留下,你们都先退出去吧!”
皇甫岑并无意外只是挥了挥手,示意狄清和黄忠、典韦等人先出去。
黄忠和典韦冲着皇甫岑施了施礼,然后先后离去。
只有狄清遗憾的甩着衣袖,问道:“大人,那你可要早点下决定啊!千万不要等到山东诸侯反应过来之时,再做决定,否则我们当真要吃亏了。俺狄清还不想给他人做嫁衣!”
“行了,让你先出去,就先出去吧!”
程昱唯恐皇甫岑收拾狄清,少有的关心,在狄清的股上踹了一脚。
等人都走后,程昱才转回头瞧着皇甫岑,回应道:“大人是担忧老将军?”
未等皇甫岑给出回应,掩饰不住内心喜悦的程昱回应道:“大人尽可放心,不说如今老将军不再手凉州大营事宜,众将心向大人。就连小将军(皇甫郦)都亲自出马,这一仗打的漂亮!”
“文达?”皇甫岑双手背负于后,头颅微微扬起,笑笑道:“将门虎子,安定皇甫氏倒是后继有人了!”
“难道大人担心的不是这个?”
程昱抬头去望皇甫岑。
闻言,皇甫岑摇摇头。
“那…”程昱恍然,回应道:“大人是说董卓挟持天子一事?”
皇甫岑不认同也不否定。
见此的程昱点头恍然道:“洛城内不是有段珪他们吗?”
“只怕一个段珪不够用啊!”“那大人何不给元直送信笺?”
程昱抬头望向皇甫岑。程昱与徐庶本是相识的,情不深不浅,而且,自之前见过之后,程昱就不知道徐庶的消息了。几前,皇甫岑回河东聚集部下相商事宜,程昱才略微从狄清口中得知徐庶的消息,后来翟长公主下嫁,就更加证实了徐庶其人。只是程昱没有想到当豪气云干的徐庶徐元直阔别多年后,竟然弃武从文了。而且,后还有可能一起共事。这让程昱很欣喜。毕竟是多年未见。几前程昱去洛散播流言的时候,因为不方便的原因,并没有相见。但程昱对徐庶还是有着信心的。他相信,只要徐庶真想办,就一定能够办妥。
“一个徐元直够吗?”
“嗯?”
瞧着反问自己的皇甫岑,程昱不明所以。
皇甫岑想了想,然后回应道:“除了徐庶,我在洛还布置了一个人!”
“一个人?”程昱没有想到皇甫岑竟然隐藏的这么深,这个时候才同大家说明,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洛还有谁能够相助皇甫岑,道:“除了段珪这个暗着,还有谁?故太尉马磾?不会呀,他们手中无兵,现在又自身难保,怎么可能还会…”
“你再想想!”
瞧见皇甫岑信心,程昱忽然想起,问道:“可是大人南下洛时,向故太尉段公举荐的程普程仲德?”关于程普的事情,程昱是在戏志才的口中得知的,当时他并没有以为什么,可是到了眼下,程昱突然想起来,然后抬头凝视皇甫岑。
“呵呵。”
皇甫岑一笑,不置可否,却并不点头承认。
样子也不像是否认?
“难道还不是?”
“德谋虽勇,毕竟势微,我从凉州回来之时,曾拜会过他的上司!”
“他的上司?”程昱猛然回应道:“是孙坚?”
皇甫岑点头。
见皇甫岑回应,程昱惊讶的站起身来,脚下不停徘徊道:“孙坚这个人怎么会轻易投靠大人?如果真是他,大人又何必担忧?有他在,天子还会有失?”
诸多疑问程昱的脑袋。
皇甫岑上前,示意程昱停下来,道:“别走了,看得我脑袋疼。”
“好,我不走,那大人你本o}说!”
程昱点头,然后抬头看着皇甫岑。
皇甫岑回应道:“好,我说,孙坚并未投靠我河东,但我他,后世如遇贼他该怎么办?”
“怎么办?”
程昱抬头问道。内心深处,他也很想知道孙坚是什么态度。
“他说,男子汉大丈夫,当提三尺青峰,血溅十步!”
“当得破虏将军!”程昱当下一赞,不过却抬头回看皇甫岑,问道:“可是,这又有什么好担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