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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太平道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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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头转过正午的时候,皇甫岑完结了他今日的教学。而公孙瓒他们几人也在教学结束的时候赶了过来。

  “老二,我们回来了。”

  “回来了,你们现在回来干嘛?”皇甫岑故作不知的问道。

  “学习吗?”刘纬台傻笑道。

  “学习呀!你们还知道这是上学呢?我还以为你们是来捣乱的。”皇甫岑瞪了一眼。

  “老二,你看。去,去,去。”公孙瓒刚刚未说一句话,见身旁的小师弟们,纷纷凑上前来要看自己四人的笑话,挥手斥责。

  “喔喔…大师兄、刘纬台、李移子、乐何当四人逃学哦,逃学哦。”呼啦啦,被刘纬台一哄都作鸟兽散。

  皇甫岑冲着眼前走过的田丰点点头。

  田丰却理也未理的离去。

  “嘿,这小子谁呀?这么横。”刘纬台借机转开话题道。

  “你给我回来,别打岔,说你们的事。”

  “皇甫老弟,你看我们三人不就是贱民的料吗?学什么诗书礼仪呀,那都是瞎扯,认识几个字对我们来说就可以了。”

  “对,对。刘纬台说的对。”

  “对什么对呀?你饭馆用不着,我卜卦还用不到那么多呢?”刘纬台回身相讥道。

  “行了,行了,别解释。你们那点出息呀。”皇甫岑恨铁不成钢,无奈的摇摇头,不过强求他们学习儒家这些东西也确实为难他们。

  “别让师父知道就好了。”皇甫岑点点头,算是默认几人行径,不过劝道:“不过,你们要好自为之。”

  “皇甫老弟,一会干什么去,要不骑马熬鹰去?”刘纬台爽朗道。

  “不去了。”皇甫岑摇摇头。

  几人却是一愣,皇甫岑一向是最愿意凑热闹的,怎么今天如此冷漠?

  “老二,三日后…”公孙瓒隐隐有些担忧的提醒道。

  “呃…三日后。”皇甫岑离去的脚步停顿,一拍自己的脑袋,心道自己怎么把这茬忘了呢?

  “三日后斗马,担心你有个万一。”

  “好吧,这就去。”皇甫岑甩了甩衣袖,也觉得自己似乎有些生疏了,总要练练。

  “老二,你不换一身行装?”皇甫岑这身宽大的长袍有些碍事。

  皇甫岑不明,疑问道:“什么?”

  “哦,没什么,走吧。”公孙瓒也没有心情去计较这些事情,反正最近皇甫岑的表现也怪怪的。

  “对了你们还没说,刘备怎么样了?”皇甫岑问道。

  “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大夫看过说是回去静养几日就好了。他现在已经被刘德然送回家去了。”

  “哦,那就好。”皇甫岑颔首道:“什么时候,你们几个过去看看,给他道个歉。”

  “这…”刘纬台不悦,未曾开口便被身旁的公孙瓒制止,回应道:“老二你就放心吧,我们明天就过去看看,听说他家里也挺穷的,送点礼品过去表表心意。”

  “那皇甫老弟你不过去?”刘纬台问道。

  “我就先不过去了,对了,我跟崔巨业赛马一事,告诉刘德然一声。还是不要让刘备知晓吧。”皇甫岑算是点了头,心中却思索,这件事情可千万别再刘备心中落下心结,要是那样自己可就真是得罪了一个能伸能屈的厚黑集大成者。

  几人说说笑笑,便已经走到闹市之中。

  “伯珪大哥,皇甫老弟,你们看前边是干什么呢?”

  “干什么呢?”皇甫岑没有留心前边的热闹,经过身旁的刘纬台提醒,这才发现前边正在表演什么呢?啧啧,这个时代就有戏法表演了?

  “刘纬台,看起来是跟你一个样都是老本行啊。”公孙瓒本是端着手臂,调侃着身旁的刘纬台。不过越到近前,表情变得越来越严肃。

  “怎么了?”皇甫岑下意识的发觉身旁几人神色不对,已经没有方才调侃般的诙谐。

  “哦,是太平道道众。”公孙瓒道。

  “嗯?”闻此,皇甫岑的注意力全部被转移了过来,盯着眼前一干祭拜的人,心中有着说不出的感觉。才来涿县几天,就发生了这么多事,先后就树立了那么多敌人。现在眼前的事情,自己还是能躲就躲。皇甫岑摇了摇头,转身便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没办法,张角创立太平道是要准备黄巾起义的,学过历史的人都知道。

  “老二,干什么去?”

  “哦,我想起来,自己确实需要换一件衣服,一会儿我就去东门外找你们去。”

  “皇甫老弟,你不过来拜一下?”刘纬台典型的小农思想,这个时候还不忘让皇甫岑前来祭拜一下。

  “祭拜?还是算了吧。”皇甫岑摇了摇头,无奈的自嘲了一小下。嘴中却忍不住绯议一句道:“呵呵。太平道?还是算了吧,我还想多活一阵儿呢?”

  “你说什么?”未等皇甫岑离开,便听见耳边一声训斥厉喝。

  “呃。”皇甫岑抬眼观瞧。

  “这位阁下,因何这么说?”面前说话之人,个子不高七尺左右(汉代约合165cm左右),两肩窄小,面白无须,五官倒是端正,身上罩着一件特别宽大的粗布袍,把整个人都包在其中。整个人的感觉很特别,却是不能说长得多么英俊秀气,但是却给人一种很亲近的感觉,虽然衣着特别,可是整个人倘若放在人群之中,是很难发现的那种人。

  皇甫岑看了看挡在自己面前的剑,并未开口。

  那人回身对旁边的那出口训斥的大汉,道:“收回你的剑。”

  “也别忘了先把路让开。”皇甫岑适时的补充了一句。

  “呃…”

  未等两人反应过来,皇甫岑便已经从两人身体中间穿过。

  “这位阁下,等等。”

  皇甫岑根本不听身后的呼唤声,自己码字的时候经常会设计几个这样那样的情节让主角发生点意外。这种情况跟小说里的情形一般无二。当然这两个人自然也就不那么简单,甚至有可能带给自己带来些麻烦。

  皇甫岑的反常倒是让身后的两人生出一丝好奇,那长袍之人不理身旁大汉的劝阻,直径朝着皇甫岑走来。

  “阁下等等。”

  “我说,你有什么事情吗?”皇甫岑不耐的白了那人一眼,低声道:“我很忙。”

  “阁下,在下见阁下仪表不凡,谈吐不俗,想约阁下酒楼一叙,不知可否?”

  顺着那人手指处,正见一家酒馆。教了一天的课,皇甫岑也确实有些饥渴,望了望两人,觉得自己如果执意要走,反倒是显得心虚,招惹一些没必要的麻烦。道:“好吧,腹中确实有些饥渴。”

  “阁下请。”

  皇甫岑想回身召唤公孙瓒他们也过来喝一碗茶水,却见长袍人身后的大汉正一脸厉色的瞪着自己,所幸作罢。

  “蹬蹬蹬”

  几个脚步声过后,皇甫岑随意的挑了一个靠窗口处坐了下来。

  长袍人一笑,面前这个皇甫岑,为人倒还是很随意。

  “阁下怎么称呼?”

  “我吗?”皇甫岑海饮一壶茶水,笑笑道:“名姓只是一个代号而已,随你怎么称呼都可。”

  “你这人怎么这样?我家公子同你好生说话,你却胡搅蛮缠,找打。”身旁跟随的大汉作势要打。

  皇甫岑不屑的一撇嘴,玩味的笑道:“奴才而已。”

  “你…你说谁呢?”

  “哎!”长袍人拦住那大汉,回身对着皇甫岑浅笑道:“是在下失礼了,未先自报家门,唐突了。家奴失礼勿怪。在下姓常名攻。草字敏菁。”

  “呵。算了,我不想知道你姓氏名谁,萍水相逢,只是一碗茶水的交情而已。”皇甫岑适时的阻止道。转回身望着窗外膜拜的太平道教徒,自言自语道:“我不问你名字,你也不需要知道我的名字,我跟你们是没有交集的。”

  短短几句话,皇甫岑就仿佛知道他们的身份似的。

  这让那个长袍人不得不再次对皇甫岑刮目相看。低凑到皇甫岑近前低声问道:“阁下可否告知,对这太平道是怎么看的?”

  皇甫岑嘴角玩味的一笑,这个人啊,终于露出马脚了,这么牵强的拉住自己,不是有事还能有什么?

  “看阁下的样子对太平道似乎有些偏见?”

  “哦?”皇甫岑把酒樽收回,慢慢地放在嘴边,故意拉长声调,并不言语。

  “怎么,不是?”长袍人一愣,皇甫岑如此姿态倒是让自己又生一丝异样感觉。

  “不是,不是。当然不是了…其实,他们跟你们都是同一类人。”皇甫岑笃定的语气让眼前的两位大跌眼镜。本来皇甫岑也没有要揭穿太平道的一些把戏,反正跟自己并无关系,可是面前两人过分执拗此事,让皇甫岑略有不爽。

  “什么人?”长袍人似乎根本不相信皇甫岑能懂这些。

  皇甫岑邪邪地一笑,凑到面前长袍人面前,低声道:“骗子,不是吗?”

  “嗯。”长袍人脸色一变,低声不悦道:“这话怎么说来的?”

  “旁门左道歪理邪说而已。”

  “大胆,你敢绯议大贤良师的医术?”身旁大汉“锵”的拔出手中的宝剑对准皇甫岑,便要刺来。

  “收回你的东西。”皇甫岑眼睛一瞪,手上一个翻腕,借势手就掐在大汉的手腕上。“锵”的一声宝剑滑落在地,就那么一顺,那大汉的身子一个跄踉,险险栽倒在地。

  “告诉你,动手前最好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

  长袍人一愣,没有想到皇甫岑竟然有如此本事,只一个照面便把自己身旁的护卫打到,冲着皇甫岑抱拳相称道:“阁下果然好本事。在下佩服。”

  “哼,配不佩服都无所谓,管好你的家奴便好,随便咬人的狗不好用。”皇甫岑弦外有音,只是并不点透。

  长袍人见皇甫岑性子便是这样了,所幸也不在恭维皇甫岑了,只是坐在皇甫岑面前问道:“阁下既然说那些都是浮云,不知道阁下可有什么好指教的?”

  “其实就是用一些物理性的常识来蛊惑人心,什么仙法具是狗屁,如果他那是仙法,那我这就是天上的文曲星下凡了。”皇甫岑撇了撇嘴。

  “话是这么说,你能揭穿?”长袍人不忿道。

  “我看您老人家的阅历很浅啊!连这点都看不出来吗?”皇甫岑反问。道:“神马都是浮云,吐火倒是好看,不过就是用三种粉末樟脑、磷、硫黄,樟脑易挥发,硫和磷容易燃烧,这么一抖,热度一到,自然就着了。”

  “哎呦!你小子还真行吗!这都看出来了,不简单呀不简单。”那个大汉现在算是对皇甫岑另眼相看了。本以为皇甫岑故弄玄虚,却没想到这个人还有几分本事。不仅手头上的功夫强出自己不少,就是连这秘密都知晓。

  皇甫岑一笑,这算什么呀!一手码字的本领不是白混的,什么招数自己没有百度过,更何况自己身旁一直都有神棍,这点小招数,连刘纬台都会。也就欺骗寻常老百姓和一些腐儒罢了。

  “纸片画出麒麟你都瞧得出?”长袍人满眼的惊讶,似乎不相信自己眼前这个没事瞎掰的皇甫岑。

  “呵。这有什么的,我告诉你?”皇甫岑悄悄地低下头凑到长袍人的耳边。

  “你说。”

  “就是…”皇甫岑卖了个关子,轻轻的一拉回身子撑了个懒腰,双臂一展到是不说了。

  “哎?我说这位阁下你这么做可不地道啊!勾起我的兴趣了,还不说了。”长袍人忙掩饰了一下自己的急躁,让自己与皇甫岑保持一定的距离。

  “地道不地道这咱们先不说,就是这茶钱该谁出啊?”皇甫岑无赖的问道。

  “哼!看你那小气的样,一点茶水钱就把你抠成这样?”长袍人很不屑皇甫岑的举动。

  “喂!话不能这么说,茶水钱也是钱,我这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你要是有的话,你就付了呗!再说我来喝茶,还不是你相让,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上哪挣钱啊?钱来的不容易,我怎么…”皇甫岑是晃着脑袋说完这些话的。

  “行了,你就打住吧!”长袍人笑着止住了皇甫岑。回头对着店家道:“店家,今天的茶钱,我出了。”

  “好了,店家,听见没有,他说茶钱他出,对了把我前几天欠的茶钱也都一块结了吧。”话罢,皇甫岑已然下楼。

  “喂!你还没解释为什么会出现麒麟一样的祥瑞呢?”

  “呵呵,等有缘再说吧。”皇甫岑脚下速度十分快的逃离而去,转过一个街角,摇摇头,呢喃道:“我不说,你们还不清楚。真当我是傻子啊!”

  “小姐,此人…”

  长袍人挥了挥手,转回头独自看向客栈下那个背影,嘴角幽怨的呢喃道:“嗯。我倒真是对你充满了好奇心。是什么原因让我父亲如此重视你?”

  ps:太平道,张角创立于灵帝建宁(168-171年)时。发展于熹平年间(172-1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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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今天回家,就一章了,大大多多收藏,收藏和红票有点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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