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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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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死,给我全撤下去!耶律齐怒气冲冲的大手一挥,桌上原本布的山珍海味顿时被一扫而空,发出瓷器摔在地上的清脆声响。

  是、是。受惊吓的待女们连忙弯身捡拾瓷器碎片与清理四散的菜肴,动作迅速而俐落,以免遭受池鱼之殃。

  皇、皇上,如果这些菜不合您的胃口,奴婢马上再去换,请皇上息怒。一旁垂头站立的侍女怯怯的开口。

  耶律齐俊美的容貌此时仿佛结了层冰霜似的寒酷,犀利的双眸扫过一旁畏畏缩缩的待女们,长吁一声,淡淡道:不用了,你们下去吧。

  奴婢遵命,奴婢告退。几位待女如获大赦,连忙福身告退。

  等等。就在她们急切地往门外走去时,却又被耶律齐的声音喊住,赶紧转回身静待指示。

  去把她给我叫来。耶律齐坐在椅中把玩着手上的玉戒,随意的说,声音低微得几乎让人听不清楚。

  呢,是、是的,奴婢马上去。直到现在她们才顿然领悟到,原来皇上情绪恶劣的原由是因为她呀!。

  得到耶律齐的示意离去,几名待女不敢耽搁,直接使去把那位刚从宋国送来的女子给带来,希望让耶律齐心情转好,也好让大家的日子好过些。

  你、你找我?

  一听到这让他朝思暮想的声音,耶律齐的黑眸中闪过一抹不为人知的亮光,可逸出创的声音却是平淡无波,过来。

  女子的身子因为他冰冷的声音而微微的一颤,旋即深口气,双手微微前伸,迈着不确定的步伐,歪歪斜斜的朝前走着。

  耶律齐冷眼瞧着眼前女子的身子越走越偏,也不开口喊她,直到她撞上桌脚,瓣才徐缓的勾起一抹情绪复杂的冷笑。

  我不知道你的视力这么差,连走到我这里都困难重重。他嘲讽的说。

  女子绝的脸上掠过一丝心虚,不过马上就恢复镇定,平稳道:你不是已经调查清楚我的背景了吗?我视力不好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你何必挖苦我?

  耶律齐的眼眸轻轻的眯起来怒气爬上他的眸底,他倏地站起身,大步走到女子的面前,咬牙道;我是一国之君,即使你是宋国八王爷的女儿,在我大辽,也不过是个平凡的女子,不许你对我这般放肆。

  如果你不希望我在大辽放肆,那就放我回去,我保证不会再对你无礼。女子抬起墨黑的眼眸,毫无畏惧的望入那双怒气腾腾的眼底。

  你想回去?耶律齐边的笑容让女子不打了个寒颤,嗤,如果你能取悦我的话,或许我会考虑考虑。

  女子微微一愣随即又正辞严的道:很抱歉,我一向不知道怎么取悦人,如果你真想要有人取悦你的话,我倒是建议你上你的皇宫去找,那里多得是等着你一夜临幸的可怜女人。该死的番王。

  耶律自齐颈边的青筋因为震怒而跳动着,大掌高高的举起,而要往那白皙娇的脸上落下之际,却又硬生生的在她脸上停住。

  滚!别让我倒尽胃口。暴的将她狠狠一推,耶律齐头也不回的走回,彷佛方才没有发生任何事似的,又低头把食物吃完。

  而韩仲谋走进来时,看到的便是一个低头掩面,匆匆与他擦身而过的女子,与虽表面平静无波,实则心底怒汹涌的耶律齐。

  你总算出现了。耶律齐头也不抬的淡淡道,口吻虽平常,可韩仲谋却可以嗅出其中的浓浓火藥味。

  皇上何故龙颜大怒?宋朝的和亲女不是已经顺利送达了吗?韩仲谋微微的牵起角,走近耶律齐道。

  耶律齐的目光倏地斜站在面前的韩仲谋,嘲讽的道:我以为你已经忘记了有这档事?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他的这位总知汉儿司事已经很久没有上朝觐见过也。

  韩仲谋不以为意的笑笑,对付盛怒中的君王,最好的办法就是听他发牢騒,所以他采取缄默以对。

  果然,耶律齐或许也察觉到自己的口气过于尖锐,轻叹口气,示意自己的好友坐下,说吧,究竟有什么事可以让你忘记朝政?一点儿都不像你的作风。

  他印象中的韩仲谋,绝不是个会被任何琐事干扰正事的男人,他怀的抱负与理想,他是最清楚的,也就更不能理解这段日子他的失常。

  怎么说呢?韩仲谋的脸上扬起一抹幸福的笑容,脑中浮现的是赵络娇美纯真的面容,我想我是到了安定下来的时候。

  耶律齐诧异的挑挑眉,注视他笑得合不拢嘴的神情,缓缓道:你疯了。

  或许吧。韩仲谋耸耸肩,不过脸上的笑容始终没榻消失过。

  耶律齐瞅了他片刻,严肃的神情徐徐的放松,扬起道:好吧,至少我们之中有一个是幸运的。

  这下换韩仲谋讶异了,他倒是想听听看是什么事让这一向自负的辽王这么感慨?难道…刚刚那个女人?他挑眉问。

  难得的狼狈出现在耶律齐的脸上不过只是一闪逝,那张俊俏的英五官上,呈现的依然是王者的尊贵之气。

  她就是宋朝送来的和亲女,八王爷的么女。耶律齐故作淡然的道。

  是她?韩仲谋回想着方才的女子容貌,似乎也是个大美人,既然如此,你不是应该要感到高兴吗?

  呵。耶律齐嘲的撤撇,如果我因为一个假货而高兴的话,那不是正好称了宋贼那帮人的意,瞧我不起了吗?

  是假的?这可不是小事情,一个不好,极有可能造成两国的开战。

  嗤,他们八成不知道我曾经瞧过八王爷么女的画像,更不知道我早知道那个书呆子是个眼花花的女人,如今竟然派了一个跟那位小郡主截然不同的女人来,摆明是瞧不起我们大辽。耶律齐的黑眸眯成一线,恨恨道:我会让他们为此付出代价。

  他大辽的尊严是绝不容许任何人践踏!

  眼花花…韩仲谋的思绪霎时停留在这句话上,整个人为之怔愣住。喜欢研究数理,又是个眼花花的女子?这两种特微相像得太巧合了吧…

  仲谋?耶律齐困惑的轻触一下韩仲谋的肩膀,你在想什么?

  呃,没、没事,对了,你没告诉过我她的特征跟名字。自始至终,他只知道耶律齐要的是八王爷的么女,也没兴趣去探究细节。

  是吗?耶律齐没发现他的神色有异,淡淡道:美则美矣,不过却是个大花眼至于她的嗜好,你应该知道,就是跟一般女子不同,喜欢埋首书中,研究数理问题。

  名字呢

  耶律齐耸耸肩说赵络。

  络!韩仲谋浑身倏地一震,身子不由自主的站起来。

  怎么了?耶律齐困惑的跟着站起身。今天的仲谋实在大失常了!

  没,我突然想起有些事要办,先告退了。韩仲谋努力维持镇定的道,不过仍失态的没有等待耶律齐的应允便转身走开。

  奇怪…望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耶律齐不由得皱起眉,若有所思的沉起来。

  好怪喔,为什么他外出回来后,就一直闷不吭声,脸色阴沉得吓死人,就连她跟他撒娇亲近,也被他冷漠的推开。

  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赵络终于在被推开第五次之后,沉不住气的问。

  韩仲谋瞥了她一眼,淡淡道:有吗?你又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我要生你的气?他刻意强调做错那两个字。

  呃,这、这就是让我不懂的地方呀,既然我没做错什么,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冷淡?赵络心虚的低做错这两个字的音量,她想,他应该不会知道她善意的隐瞒他的事吧?

  韩仲谋的眉毛突然紧拢,咬咬牙,忍住气道:络儿,你爱我吗?

  原来他是在怀疑这个啊!赵络顿时松了口气,娇羞的说:你、你怎么现在还在问这种问题?人家不是…不是都已经'属于'你了吗?

  这么说,你跟我之间应该不会有任何的秘密喽他决定再给她一次自白的机会。

  赵络怔了怔,结结巴巴道:当、当然了。不过,迫于无奈的隐瞒则不在此列之中,她心底暗暗的加上但书。

  那么…你姓什么?他故作寻常的问。

  姓赵呀。她也答得理所当然。

  姓赵?果然是她?可是,为什么她就是不愿意对他吐实?难道这样捉弄他那么有趣吗?韩仲谋的脸色霎时黯淡下来,铁青着脸沉默着。

  仲谋…就算再迟钝,赵络也可以清楚的感觉到他的脸色难看到极点,分明是在生气,可却又不知道原因,只能无助的瞅着他,等待他告诉她答案。

  虽然明明对她的欺瞒感到懊恼与气愤,可韩仲谋的怒气在望见赵络无辜的两潭秋水之后,偏偏不争气的褪去取而代之的,却是腔的情意。

  懊死,他就是无法对她维持怒意,他气恼的自咒。

  络儿,我只是累了,你让我一个人静静好吗?放柔声音,他决定先独自思索一下这件大事再说。

  喔…赵络失望的垂下头,知道他在敷衍她,可也不想勉强他解释为何情绪恶劣,只有沮丧的走开。

  硬是克制住将那副委靡不振的纤细背影给楼进怀中,韩仲谋心事重重的皱起眉。

  如果事情真如他所想的一样,那么,真正的八王爷么女就是在他家的这个赵络,这个让他又爱又怜的小络儿…

  该死!韩仲谋懊恼的暴咒出声,情绪紊乱到了极点。

  难怪耶律齐会认为宫里的和亲女是个冒牌货,因为真正的正牌货跟本就不在宋朝,也不在宫里而是在他韩仲谋的家中,难怪她有时会说出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原来…

  如此一来,事情就严重了,毕竟,络儿才是耶律齐真正的去得到手的女人,如果他隐瞒不报,难保辽,宋之间不会因而兴起一场风暴,再者,耶律齐与他表面上虽是君臣之名私下却也是知己好友今天他以汉人之身却可在辽国有一定的地位全是耶律齐的赏识所赐。

  一个是自己深爱的女人,一个是自己重视的好友,这情与义之间的抉择让韩仲谋不由得挣扎苦恼,深陷在无边的矛盾中。

  不过现在更重要的,是找出这场偷天换的目的何在,那个被送到宫中的女子跟络儿之间,究竟有着怎样的关联?这会是一场阴谋吗?

  韩仲谋皱起的眉头,更加的深锁。

  小情,你…你有没有觉得仲谋最近怪怪的?趁着小情帮她梳理头发的时候,赵络忍不住询问,以免是自己多虑。

  呃,有吗?我觉得很正常呀。小情佯装平淡的道:你想大多了啦。

  其实,她怎么会没发现最近韩仲谋对待赵络的态度明显的冷淡许多,不过,她可不认为这样是怪怪的,反而应该说是正常。

  是吗…赵络困惑的沉。难道真是自己多心,一切并没有反常之处?

  好了,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事情吗?小情替赵络将头发盘起,退到一旁问。

  喔,没了,谢谢你。赵络坐在椅上侧身向她感激的笑笑,对于自己在这里受到的待遇感到有点儿不好意思,毕竟,她始终是韩仲谋买回来的人。

  没什么。小情耸耸肩,没有多说什么,甚至没有跟她告辞,便径自转身走出房门,比起待在这里无所事事,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办。

  赵络眨眨眼,模糊的视线让她无法看清楚小倩脸上的表情,可是却可以感觉到她那种不耐烦的态度,为什么?

  一切怎么都突然不一样了?她记得小情一直是个友善又温柔的女子呀,可为什么现在的她好象不是十分喜欢跟她在一起似的,言语之间也显得冷淡许多?

  是不是她在不知不觉之中让小情不高兴?改天一定要问问清楚,向她道歉才是。

  赵络边想边站起身,循着熟悉的路线走到韩仲谋的书房前,迟疑片刻后,才鼓起勇气举起手敲敲门,期待他低沉醇厚的声音响起。

  可过了许久,门内却依然没有传出任何声响,赵络失望的嗯噘着,本想转身离开,不过想想,仍不死心的又敲了几下门。

  叩叩…敲门声在空气中回,就像赵络提起的心似的,上上下下,在腔内没规则的蹦着。

  依然与方才一样的沉静,们内并没有任何的声音。

  原来他不在…

  这阵子他似乎常常不在,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连要跟他见上一面,也如同登天一样困难。那绵缱绻犹在眼前,为什么才短短数,他对她的态度便改变这么多?连看她一眼都不愿?浓浓的被遗弃感倏地占据赵络的每一神经,她又回复到以往那个每个人都不愿意让她跟的小可怜了。

  宾热的泪珠开始不听话的在眼眶中打转,加重视线的模糊,可赵络也懒得将泪水拭去,就这样心事重重、漫无目的的反身走着。

  凛冽的寒风呼呼的猛往赵络单薄的衣衫里钻,让她不由得瑟缩一下身子,一个不小心又被路边的小石给绊了下,踉踉獊獊的差点跌进一旁的池内,狼狈不堪的跌坐在池边的大石后,糙的沙石瞬间擦破她细致的手掌肌肤,划出道道的血痕。

  赵络举起方才用来撑住身子的双手凑近双眼看,越发觉问得自己的孤单可怜。那个本来说要照顾她、保护她的男人,现在可知道她不但摔了一大跤而且还伤痕累累吗?

  可恶的仲谋…比起手伤,赵络的心更伤,一个激动,泪水终是滚出眼眶在冷风中迅速的变冷,刺痛着脸颊,一如她心中的刺痛般。

  你有什么事吗?

  突然,男子低沉的声音在大石的前方响起,是仲谋?赵络水汪汪的眼珠子倏地闪过一抹喜,即使心中有诸多的埋怨,不过在听到他的声音之后,却又不争气的忘得一干二净,真是可怜的女人。

  迅速的抹了抹泪水,赵络将手上的血丝随意的往裙摆上擦了擦,正打算站起身走出大石子后时,一个女子的声音却又让她惊讶的止住脚步,迟疑的蹲回原地,拉长耳朵听着石前的对谈。

  呃,我、我…

  小情,你怎么了?为什么说话吐吐的?是不是络儿发生什么事?韩仲谋的心一揪,语气转为急切。

  他已经特别代过小情赵络的眼睛看不清楚,要她多注意点,不要让她一个人闲晃,以免受伤,可现在小情却是一个人来找他,难道,真是络儿有事!

  不、不是的,不关她的事。小情一听到他又提起赵络,心中不是滋味极了。

  韩仲谋蹙起眉,神情转谈道:那你不是应该要陪着她吗?这也是他这阵子放心一个人外出的原因。

  我…我有话要告诉你。省略任何的敬语,小情直接说道。或许是受到赵络可以直接称呼他名字的刺,她也不愿意示弱。

  韩仲谋略显诧异的挑高眉,点头示意她继续。他不是个专制的主人,如果小情有话要陈情,他是不会介意。

  而躲在石后的赵络也同时竖起耳朵,她也初想知道小倩要说什么,或许,跟小情这阵子怪异的言行举止有关呢?如果是因为她做错什么的话,说不定她还可以直接出去向小倩道歉,化解这场风波。

  两对耳朵、四只眼睛…不论看得清楚或看不清楚的全专注在小情的身上,静待她开口。

  我、我…小情嗫嚅着了几口口水之后才又鼓起勇气道:仲谋,我可以跟络络一样的喊你吗?

  韩仲谋难掩讶异的怔愣片刻,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要如何响应。

  对、对不起,我知道我这样很唐突,可是我不想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你被别人抢走,这对一直守在你身边的我来说,真是太不公平了。小情仿佛换了个人似的,积极的表白,毕竟,她已经喜欢他很久很久了。

  小情?天,她竟然会喜欢他?这…这该怎么说才好呢?

  请不要拒绝我,仲谋,比起络络,我才是可以照顾你,知道你想要什么的女人呀。小情不待韩仲谋表态,咬着牙,将自己投入他的怀中,硬是搂着他不放。

  等等你…

  放开他!清脆的斥喝声响起,一直躲在石后的赵络再也沉不住气,不管视线有多不良,硬是凭着模糊的视线走到他们两个人的身旁,强硬的将小情自韩仲谋的前给扒开。

  络儿,你怎么会在这里!韩仲谋的眉头在瞄到赵络沁血的手心时,霎时紧紧的锁起来,心疼不已。

  可赵络却误会他的不悦是针对她打断他们的好事,一张俏脸倏地刷白,委屈的咬着下道:我、我…我去书房找不到你,所以才会走到这里来的。还差点掉到池里去呢,不过赵络没有说出口,反正他也不会担心她。

  络络,你是故意躲在这里偷听我跟仲谋说话?小倩一想到刚刚被她推开的仇恨,秀气的脸庞陡地被恶意占据,挖苦她道我从来不知道原来你是个心机这么重的人,想必你一定是跟在我身后很久了吧?她对赵络仅存的一丁点儿好感此刻已经被妒意腐蚀的然无存。

  不、不是的我真的是刚好经过这里,我没有故意…

  既然不是故意又怎会躲在石后,大可大大方方的走出来跟我们打招呼,为什么偏偏挑这个时候出现,你还说你没有心机?小倩打断她的解释,恨恨的瞪了她一眼。

  的确是理亏,赵络沉默的垂下像首,默默的承受小倩的指控,双手则是焦虑的攒在口扭着,将已经凝结的伤处又撕开,留下几抹血渍在前的衣衫。

  该死!韩仲谋一把捉住赵络的小手,懊恼的道:你就不能让我安心吗?

  我…他生气了。赵络的眼眶一红,鼻子也酸了起来。

  仲谋,不要理她,我们的话还没有说完。小情急急阻挡住韩仲谋,哀求的望着他。

  不行。赵络突然又抬起头,坚定的说,小倩,我、我也好喜欢、好喜欢他,所以我不能将他让给你,对不起。即使必须得罪小情,她也要这么做。

  你…小情讶异的瞪大眼,浓浓的怒意迅速的布其中,好呀,你平常装得一副纯真无的模样,没想到这么会算计,难道就只有你喜欢他,我也是呀,而且我喜欢得比你还久呢,该退出的应该是你不是我。如果没有赵络的话,她相信韩仲谋一定会选择她。

  我…小情的逻辑没错,的确是小情先来而她后到,若是在数理逻辑上这么说,是绝对没错,可是,爱情也可以用数理的模式来计算吗?

  赵络犹豫的咬咬下怀歉意的直视着小情充敌意的瞳眸,低声道:就算是我的错.我宁愿错也不愿失传去他…或许她真的是个坏女人吧。

  好了。韩仲谋低沉的声音打断两个女人的争辩,他淡淡的说:你们似乎忘记该问问我这个当事人的意思了

  没错,仲谋,你说吧,快告诉她你的决定。小倩自信的挂着浅笑,光看他看到赵络时那副怒气冲冲的模样,还有这阵子他对赵络的冷淡疏离,她就几乎可以断定他的选择应该会是自己。

  而赵络则是信心缺缺的低垂着头,望也不敢望向他那双深幽的黑眸,生怕他说出来的话会让她坠入地狱之中。

  韩仲谋轻轻的扬起角,以淡得不能再淡的语气说:小倩,今天的事情就当没发生过,你依然可以在我这里做事,至于其它的,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提起,以免自扰扰人。这是他最婉转的拒绝了。

  仲谋…赵络惊讶的低呼一声,可一瞥到小倩死灰僵硬的神情,却又难过的垂下眼睑,不敢望向她。

  直到被韩仲谋拉离现场,赵络依然为自己伤害小情而深深的自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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