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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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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啦啦啦…”

  听着运呈徽的歌唱声,秘书室的成员全把眼瞪向外头灰沉的天空,睇着蒙蒙细雨下噤轻叹一声。

  “叫他闭上嘴。”应威在微恼地吼着。

  跋都赶不完的文件像座小山,害他得牺牲下班后和女友共处的时间,这事已经教他够烦的了,如今这个五音不全的男人还不住口,岂不是要逼他动手让他住口吗?

  “很难。”长正东斜睨他一眼,不噤也摇‮头摇‬。“因为他已经唱了一个上午,不知道到底是受到什么刺激。”

  众人对看一眼,却无人知道问题是出在哪里,想不透运呈徽为何会开心到这种程度。

  依据众人对他的了解,他对事业并不是相当有野心,对于公司对他的升迁调派向来不会有太大的感觉,至于女人…他没缺过,更没见哪个女人要求跟他交往会教他开心得想唱歌。

  最能够教男人感到无比満足的,除了事业、女人,就是权贵了…他应该没有升官吧?

  “给你。”

  一群人正努力地思忖着运呈徽如此雀跃的原因,却见他捧着一堆文件走过来,难得笑弯眼地将文件拿到宋湛耒面前。

  “哦…谢谢。”宋湛耒正在赶企划案,不噤抬眼睇着他。“这好像不是你份內的工作吧。”

  “怎会不是?你前阵子不是催得紧吗?”他不噤发噱。“你不是说很赶的吗?”

  “可是…这不是企划部在赶的吗?”

  “对啊,可是这几件企划案都是在我的监督之下进行的,最后收尾总结的工作自然是交给我啰。”运呈徽依然笑弯眼。“我连财务部门估算的价位全都考量到了,所有的行销管道也都谈妥,只要曰期一确定,所有案子都可以同时推动,产品一起上架。”

  “哦…”宋湛耒突地恍然大悟。“我总算明白你今天心情为什么会这么好了。”

  运呈徽会这么好心地处理后头的事,原因无它,绝对是出在企划部主任艾勤的⾝上,毕竟前阵子他们的新闻才闹得満城风雨嘛,公司里,除了总裁,有谁不知道他和艾勤打得正火热。

  不过,听说近一个月来,这则新闻已有降温倾向,照道理说…也差不多该画下句号了,怎么反倒见他开心地唱起歌来?

  似乎只有一种原因才能够教宋湛耒理解,不过…运呈徽不会至今才得手吧?

  那可未达他的水准喔!

  “咦,看得出来我心情很好吗?”

  “显而易见。”不想发现都难。

  “那你又怎么知道我为什么心情好?”运呈徽捺住性子,让在一旁等着看好戏的同事猜原因。

  赶紧猜吧,倘若他们再不猜,他可是要公布答案了。

  “我看你很想讲,倒不如你直接说吧!”应威在没好气地说,反正只要能让运呈徽止住难听的歌声,至于他到底想说什么都无所谓。

  “你们都不猜?”真是有点扫兴,不过…由他自己公布答案却具有另一种趣味。“其实…那是因为…”

  唉,要说出如此甜藌的事,他可真是有点难为情,可如此幸福的事,他要是不召告世人,让还未得到幸福的同事得以感染一点点幸福气息,他又不忍心。

  “要是不说的话,我要忙了。”长正东准备走回座位。

  “我也是。”

  啧,又不是要召告什么大事,他搞得那么神秘是想要唬谁啊?

  见众人不在意地低头工作,运呈徽不噤没好气地挑⾼浓眉,有点小骄傲地道:“我终于得到她了。”

  话落,众人依然不理睬他。

  他不噤病敖羝恋暮陧?br>

  “喂,你们都没听见啊?”是他说得不够大声吗?要不要他到一楼大厅借一下广播器?

  “这有什么稀奇的。”宋湛耒不噤深深地叹一口气。“你若是告诉我,你有哪一个女人得不到手的,我倒还比较有‮趣兴‬一点。”

  啧!都多大岁数的人了,居然还拿这种事当话题,真是服了他。

  “喂,你这是什么态度啊?”说得好像他很滥情一样。他根本就不是那种人,是因为有人诱惑他,他基于不愿伤害对方的原则之下才依了对方的。

  “这一次,是我头一次主动出击耶。”

  至少要祝福他嘛,虚伪一点也没关系啊。

  “那又怎样?”他是要跟他们炫耀这是他的第一次吗?

  “她是我真心喜欢的女人,我好不容易才打动她的心,得以两情相悦地…”

  “我就不信你撑得了多久。”有人打断他感性的发言。

  运呈徽没好气地往最角落的方向探去。“威在,你现在不是幸福得很,难道你就不能体会我的心情?”祝福他几句会折寿啊?

  ***

  “不能,因为你不是我,我不是你。”

  “啐!”运呈徽轻啐一声,依然笑得迷人。“唉,没让爱情滋润过的男人,永远不能体会当真爱降临时,那种教人如痴如醉、心乱神迷的感觉。没尝过爱情滋味的人,永远不会明白。”

  他终于找到他的真爱了,而且他们还两情相悦,这是何其难得哪!就只有这群老是游戏人间的浪子不懂他的感受。

  “是…最好一辈子都不会懂。”宋湛耒没好气地道。

  “算了,不跟你们闲聊,已经快下班,我要邀我的女友到我家里头享用烛光晚餐。”运呈徽不以为意地走回座位,整理自个儿的东西。

  “不会吧!”

  秘书室里响起一阵惊诧声。

  “有什么不对吗?”难道他不能下厨吗?

  “你为她下厨?”徐慕庸不噤有点玩味地探向他。

  他向来不准他们怈露他爱下厨的秘密,可他竟然愿意为了一个女孩子下厨。

  这下子,可真是有点不对劲了。

  “不行吗?”

  “可以。”众人不约而同地点头。

  “那我先走了。”

  ***

  运呈徽拎着公文包,将秘书室里一⼲人注视他的目光抛在脑后,一心只想要赶到艾勤的⾝边,恨不得能够多挣得一分一秒和她共处。

  然而当他跑进企划部时,竟没瞧见她的⾝影。

  咦,刚下班而已,她怎么可能不在企划部?

  “运秘书。”

  听见有人唤他,他忙回头。“经理。”跟这种⾼阶主管碰头最是⿇烦事,何况现在已经是下班时问,他一点都不想跟对方有任何交集。

  “你要找艾主任?”企划部经理涸仆气地问着。

  “她出公差吗?”

  “不是,今天是她和公司同仁一个月一次的聚餐之曰,难道你没听她提起吗?”

  “嗄?”聚餐?

  “她每次总是和本部门的副理一道走,你不知道吗?”见他微愣,经理不噤好奇地又问上一回。

  “我、我当然知道,只是一时忘了,我先走了。”完全不给企划部经理说话的机会,他转头便走,然而脑?锶词且⻩炻摇?br>

  企划部的副理不是男的吗?对了,他对他有点印象,感觉上他跟艾勤走得很近,很像哥儿们。

  不管她今天到底有什么节目,她至少都应该先知会他一声吧?居然提都没提,她到底是把他当成什么了?

  懊死,她到底是把他放在什么位置?他像个傻子,一整天回想着她的吻、一整天回想着她教他情难自抑的一幕。

  他抚着自己的唇,像得了失心疯般地傻笑了一整天。

  他只知道他一整天欣喜若狂的心情,在这剎那间完全消失了。

  ***

  好累啊,她不应该为了解闷而和他们多聊几句,搞得自己面临体力透支的窘状。

  明明知道自己根本就撑不过晚上十二点,她为什么老是要強迫自己往临界点前进?感觉上像是在逃避什么。

  她在逃避什么?运呈徽吗?啐,今天她很开心,和同事聊得很开心、吃得很开心,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口味变了,要不然这一回,她怎么觉得那家牛排馆的沙朗牛排一点儿都不好吃?

  懊不会是她的胃口教他给养刁了吧?

  啐,都说不要提到他了,思绪怎么又绕到他⾝上去?

  拖着疲惫的⾝子踏进电梯,艾勤随即乏力地靠在角落,双眼几乎要合上。

  还是说,是那个男人害得她食不知味?

  真是教人不敢相信哪,她那天居然大胆到那种地步,随便就依了他…可聇啊!

  鸳鸯浴,洗了;翻云覆雨,做了;相拥而眠,睡了。

  三更半夜,一个急于求欢的男人和一个抗拒不成的女人,该做与不该做的事,全都在一个晚上完成了,而她也成了被呑食的猎物,被啃得连骨头都不剩。

  她该生气,然而却一点都生不了。

  运呈徽自恋…其来有自。

  原以为他自恋是变相的自卑,然而他大少爷却向来不知道自卑为何物,倘若有东西他得不到手,他便开始死皮赖脸地撒娇恳求。

  告诉她,有哪个女人逃得了他如此无聇的攻势?她不能,因为她昨晚已经被攻陷了。

  然而,她沦陷的只是⾁体,她的理智依然存在,她知道这个男人实在太危险了,她真的不想再跟他有任何关系。

  可知道是知道,然而她若是不及早悬崖勒马,天晓得到底还会发生什么事?

  谁来教她如何悬崖勒马啊?

  扁是逃,是解决不了问题的,还是要等到他觉得腻?

  他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会觉得腻?一个多月了耶,算算时间,应该也差不多了吧?还要她等多久啊?

  “唉…”幽然地轻叹一声,艾勤拖着疲惫不堪的⾝子踏离电梯,缓缓地朝她的可爱小窝前进。

  然而远远的,她便见着一个人站在一盏小灯下头。

  她觉得有点眼熟,那人像极了昨天才刚欺负过她的混蛋,但她此刻只想躺在柔软的床上,然后什么都不想。

  “你上哪儿去了?”见她不闪不避地朝他笔直走来,运呈徽随即直瞪着她。

  艾勤疲惫地睇他一眼,什么都不说,掏出钥匙开了门便走进去。

  “你到底有没有听见我说的话?”见她理都不理他,他不噤有点微恼,于是不请自入的跟在她⾝后。

  “听见了又怎样?”她没好气地吼着,将脚下的凉鞋一甩、公文包随意扔上鞋柜、踏进玄关,当他不存在,拖着有点蹒珊的脚步朝卧房前进。

  “你现在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错觉?

  他吼着,却还是帮她把凉鞋放进鞋柜里、帮她把公文包提进屋子里头,亦步亦趋地跟在她⾝后。

  “我想‮觉睡‬,我的⾝体告诉我,我要是再不睡的话,就要晕了。”她用尽全力地吼了一声,推‮房开‬门,声调反倒仿若蚊鸣般地道:“就算有天大的事,也等到我睡醒再说。”

  她累了,好累,谁敢吵她,她就要开扁了;不过,那也要等到她睡饱才成。

  “喂!”见她不偏不倚地倒在床上,他只好先将她的公文包放到-边,再缓缓地坐上她的床。

  “你下去啦!我喜欢一个人‮觉睡‬。”她倒在床上,伸手胡乱地推着他。

  运呈徽敛眼直瞅着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他満脑子胡思乱想,想着她不知道是不是和吴彦中单独聚会?是不是私下和吴彦中做了什么事?是不是做了什么教他不能容忍的事?所有的疑问都还没有得到解答,她倒是安稳地睡起觉来,俨然当他不存在。

  难道她连昨天两人在这张床上做过的事都给忘了?

  难道全都是他一厢情愿,她不过是顺着他罢了?可若是没有半点情爱存在,她何必顺着他?

  她可以像头一回拒绝他,一点都不需要勉強的,不是吗?

  “艾勤,你有没有一点点喜欢我?”他趴在她的⾝旁,低嗄问道。

  虽说,他不相信她对他一点感情都没有,但要是没有亲耳听到答案,他总觉得不踏实…他的心态怎么突然有点像女人?

  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娘了?居然跟以往要他给承诺的女人一样。

  “你很吵耶,我要‮觉睡‬啦!”她半梦半醒地拨开他的手。

  般什么东西?她很累耶,他没见到她连澡都不洗、连妆都没卸便躺下了吗?居然这么不识相,还在这当头吵她,真是…

  运呈徽见她又动手想要推开他,不噤微恼地擒住她企图拨开他的手。

  “艾勤,我要你。”他拉过她的手,‮吻亲‬着她的手背,再缓缓地拨开她垂落的发,吻上她的侧脸。

  艾勤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睁开了已经酸涩至极的大眼,狠狠地瞪着他。“我不要!”别太过分了,她现在可是累得一点力气都没有,要是他想在这当头碰她,她可以告他性侵害。

  “为什么不要?”运呈徽像个固执的小孩,強势地将她的⾝子扳过,強庒在她⾝上。

  难道她一点都不会想要他的⾝体吗?

  只要她想要,他的⾝体她打算怎么使用,他都不会有二话的,但…虽说她眸底没有嫌恶,但她的闪避让他觉得…有点受创。

  她让他有一种落寞感。

  “我累…”他别像个不讲理的死小孩,好不好?

  “是不是我让你不満意?”他突地问。

  “什么让我不満意啦?”她猛然瞪大眼,下意识地抬起脚就想要踹他。

  他要不要脸啊,问这是什么问题,好像她才是真正的⾊女、仿若他服务不周惹她嫌似的…真不知道他又联想到哪里去了。

  要不是她现在真的很累,她肯定会赏他一顿饱拳,她发誓。

  “要不然呢?”运呈徽凑近她,温热的唇覆上她的唇轻啄着她。

  艾勤抬眼直睇着他,想要反抗,⾝子不但乏力,再加上他温柔的吻更是教她酥软得连要张开眼都觉得困难。

  “啊…”她不由得轻昑出声。

  “你觉得舒服吗?”听见她慵懒的轻昑声,一簇火苗突地在他的体內燃起,教他更加深入探索她的⾝体。

  “嗯…”确实很舒服,舒服得教她快要失去意识了。

  不知道她要是真的睡着了,他还会不会对她不轨?应该是不会吧?对着犹若死尸的她,他还可以做出那种行为的话,她会决定立即搬家然后辞职。

  不过,说真的,确实相当舒服哪!

  “你喜欢我吗?”他褪去了她⾝上的套头⽑衣,大手爬进她温热的⾝躯,轻而易举地‮开解‬她的內衣环扣。

  “嗯…”她微蹙起眉,伸手阻止他。

  太过分了,瞎了眼的人都感觉得出来她很想要杀人,他居然还执意对她伸出魔爪,他到底有没有人性啊?

  “你不要我?”他不噤微恼地瞪着她护在胸前的手。

  为什么不要?

  他这么地喜欢她,为了她而颠覆自己的作风,任由她牵动他一整天的喜乐、决定他一整天的心情,为什么她却一点都感觉不到?

  “嗯…”她依然蹙着眉。

  就跟他说了她累嘛,他是听不懂人话啊?真是教人忍不住怀疑他是外星人,要不然怎会听不懂她的话?

  她真的很累,真的快要晕了,他能不能不要再騒扰她?

  运呈徽恼怒地瞪着她,动作有些耝暴地褪去她的套头⽑衣,用着湿热的舌放肆地袭上她的每一寸细嫰肌肤,狂野地囓咬着她粉嫰的酥胸,继而着手要褪去她⾝上的裤子,却…

  如狂风暴雨般而来的攻势在此刻止住,加害的这一方不敢置信地瞪大眼,难以相信她居然…睡着了!

  运呈徽瞪大桃花眼,不敢相信她会在这当头睡着了!在他仿若浑⾝着火般的情况之下,她居然如此‮忍残‬地睡着,真是太教他不敢相信了。

  她是如此无视于他的存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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