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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米兰的坚持,所以她跟⽩承恩的约会只能在他家。
虽然基于公平理由,应该一人轮一次,不过米兰总是藉口推掉,不让⽩承恩到她家。毕竟跟他家相比,她的房间小得跟狗窝一样,她也不想这么快就给⽩承恩⼊侵她家的特权。
她还在观察,看看⽩承恩是不是够资格。
今天的晚餐是⽩承恩做的海鲜义大利面配⽩酒,点心是米兰从蛋糕店持来的提拉米苏;今天的主题是罗马假期,所以他们约会的重点也全摆在义式风格的气氛营造上,米兰还特地穿上义大利设计师设计的小礼服。
她知道自己有点过度在意这个约会了。
但是看到⽩承恩赞赏的眼光,她觉得自己的心⾎没有⽩费,至少在她回家整理那堆⾐服山的时候会甘愿一点。
“嗨。”⽩承恩打开门,看到眼前的米兰,一⾝黑的小礼服露出她的香肩跟腿美,没有二话,马上把她拥进怀中,随即反手关上大门。他非常后悔没有开车去载她来,⽩⽩让她的美丽被其他男人看了那么久。
“晚安。”米兰没有拒绝他的吻亲,虽然只是礼貌的落在她脸颊上,但这比起热情浪漫的法式⾆吻来说,显得全安多了。
对于他的体贴,米兰心里有种莫名的失落感。
“你先自己招呼自己吧,我把面盛出来。”⽩承恩觉得他得去喝点冰⽔灭火才行,不然还没吃晚餐,他就可能先把米兰给吃了。
“OK。”米兰把蛋糕给他“记得先冰起来。”
“谢谢。”⽩承恩继续当家庭煮夫去了。
米兰踢掉⾼跟鞋,没穿袜丝的她⾚脚走在⽩家的客厅里,铺著实木的地板踩起来有种厚暖的感觉;转了一圈后,她觉得自己喜这样的环境。
女人是虚荣的,她可以明⽩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想要嫁⼊豪门,因为同样是寂寞,在精巧铁笼子里的金丝雀总比掉在铁丝网里的⿇雀看起来矜贵多了。
米兰苦笑起来。
爱情原来就是牢笼,噤锢了个人的感情自由。
她喜⽩承恩,但是爱嘛…她还在观望当中。
那夜一之后,⽩承恩跟她的往就像一般的男女朋友,不是没有亲密的举动,而在更进一步的关系上,米兰并不拒绝跟他爱作,不过他没有主动提出上的要求,两人间的发展是很轻松自然的。
米兰觉得很不可思议,为什么她没有逃开,反而答应跟他往?也许是因为她不想一个人,也许是时间对了,也许是她太害怕一个人回家的寂寞…
拥抱会上瘾,尤其对她来说。
橄榄油加迭香的清慡香味,混合著加热后产生的啂酪味道,⽩承恩端著一大盘海鲜义大利面到客厅来。
“好香!”米兰惊诧的叫,她本以为⽩承恩只会叫外卖吃,没想到他真的会煮,而且还有主厨级的功力。
米兰忍不住替⽩承恩加了十分。
“试看看吧。”⽩承恩打开冰过了的⽩酒,一人倒一杯。“敬你…美丽的女郞。”
“谢谢!”米兰才想问他怎么没拿盘子,没想到一只银叉就在她眼前。
“今天由我为你服务。”
米兰没有拒绝,让他喂她吃了一口。“真好吃!你是怎么办到的?”
“双手万能。”⽩承恩觉得她看起来更好吃,不过他得努力克制自己的望,在她还未准备好之前,千万别因为一时的冲动而吓跑她。他已经错过一次,不能再错第二次。
“功夫一流,如果你还会烤小羊排、煮罗宋汤的话,马上就可以嫁了。”米兰忍不住点菜。
⽩承恩想了一下,才小心翼翼的问:“这是求婚吗?”
“你也会?”米兰瞒了他一眼,决定再下订单:“如果真要嫁人,那你还得会包⽔饺才行。”
“我会努力的。”⽩承恩装出一副认真的表情,把米兰逗笑了。
“敬你…”米兰举杯。“敬你的好手艺!”
“Cheers!”
暖思,古人说的。
只是对于米兰而言,在她还没清楚了解⽩承恩之前,不要说了,本连一点望也提不起来。
虽然酒精浓度不到1O%,但⽩酒喝多了也是会醉的,尤其米兰的酒量一向不优,她得在自己醉昏之前先把话问清楚才行。
“恩恩,我问你哦,除了我以外,你现在还有没有跟别的女人上?”米兰开始下半⾝的忠贞问答题。
“呃…”⽩承恩有种不妙的感觉,不是问题本⾝,而是当米兰叫他“恩恩”
的时候,表示这已经脫离了她平时的状态,已经进⼊酒醉状态了。
“你说啊,你有没有伴侣?”米兰问得更直接了。
⽩承恩当然只有一种答案。“没有。”
“你骗人!你是不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啊!”米兰不相信。
“就理论上是的。”⽩承恩的“双手万能”也适用在望上。
“如果你是正常的男人,那你应该有望,如果有望,为什么没有跟女人上?啊?难道你跟男人也上?”米兰跌坐在沙发上。
⽩承恩觉得他有必要为自己的取向澄清一下“女士,我对同恋双恋没有偏见,但我只对女人有趣,这点要跟你郑重声明。”
“喔,那表示你的小庇庇还是男处之⾝喽?”米兰琊恶的问。
“女士,你的手可以放尊重一点吗?”⽩承恩不知道该不该跟她玩下去,喝醉的她真的非常大胆,也非常人,他不确定自己还能“君子”多久。
“不能摸吗?”米兰的手可没有离开过,继续对他上下其手。
“可以是可以,但是可不可以别来啊?”⽩承恩告诉自己:要忍!不然事情就会像天雷勾动地火,一发不可收拾,这种事情已经发生过一次,他可不想米兰酒醒以后又像之前那样恨他了。
“谁教你骗人!”米兰招了他的脸一下。
⽩承恩可怜的问:“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
“不是骗人是什么?你说自己正常,又说没有伴侣,加上我也没有跟你上,那你都怎么解决自己的需要呢?”米兰硬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拜托!我又不是整年发情的动物…”⽩承恩真想推开她,因为她的小手又不安分的在他重点部位游移,如果不能推开她,他就要推倒她了!
“说!”米兰一定要他给答案。
⽩承恩无奈的举起手,坦⽩从宽:“双手万能!”
“呕!”米兰突然反胃起来。
“你怎么了?”⽩承恩吓了一跳。
“没,我只是突然想到刚才吃的义大利面…”米兰瞄著他的手,有点恶心的问:“你DIY完都会洗手吧?”
⽩承恩马上会意,连忙议抗:“谁上完厕所不擦庇股的啊?”
“好答案。”
“你怎么问我这个问题?”⽩承恩有点尴尬,但也有点期待。
“你在想什么?”米兰主动的倚著他,顺势坐在他的腿大上。
“没有啊。”⽩承恩装傻。
“是吗?”米兰坏坏的往他腿大深处探去“那你怎么会有反应?”
被抓住把柄的⽩承恩只能柔劝导:“女士,酒后不开车,请放开我的排档杆好不好?”
“那,如果我想开呢?”米兰不乖的问,手也一样不乖。
“呃…”⽩承恩觉得他快要到忍耐的极限,但是在火山爆发之前,他得发出警告。“我是不介意啦,但是我很怕你事后不认帐,所以还是等你清醒之后再说吧,现在我们先踩煞车如何?”
“我又不怕罚单。”
“真的不怕?”
“来吧!”
就这样油门一踩,两人往极乐的天堂开去。
只是在快乐的同时,他们好像忘了绑全安带…
“你说你没戴险保套?”米兰希望自己够冷静,但她的声音还是忍不住拔尖了起来。
⽩承恩突然说有事找她,一上班就拉她到会议室密谈,结果竟然是告诉她这个晴天霹雳的消息!
“天啊!”米兰揪住他的领带“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等等!我不是没戴,只是我今天才发现我买的那盒险保套有问题。”⽩承恩无奈的说。
“等等!你为什么会买险保套?难道你早就对我心怀不轨?还是你打算拿来跟谁用?”米兰马上延伸出其它问题,偏离原先的主题。
“先不要讨论这个好不好?更何况男人准备险保套是一种常识啊!”⽩承恩马上解释。“而且那是我两年前买的,就是因为它已经过了保存期限,我才想起来有这回事的…”
“险保套也有保存期限?”米兰一直以为那玩意儿百年不烂的。
“是的。所以就算有戴,我也不能跟你确定它到底保不险保。”⽩承恩无奈的说。“连上次到这次一共用掉了那一盒,我是今天打算丢掉那个盒子的时候才发现⽇期有问题的,虽然戴了,但不保证一定险保就是了。”
“我要请假!”米兰当机立断,她不想冒任何风险。“我要去妇产科检查,至少吃个事后孕避葯也好。”
“有什么好怕的,如果有了就生嘛!”⽩承恩无所谓的说。
“啪”的一声,⽩承恩挨了一耳光。
“生什么生!讲得那么容易,请你搞清楚,这可是我的⾝体、我的人生,不是由你决定的!”米兰很生气,动到掉眼泪了。
⽩承恩低下头,她的眼泪让他很心虚,他不该弄哭她的。“对不起。”
这时杜诗若正好推门而⼊,看到会议室里的两人,觉得气氛有点诡异。“我可以进来吗?”
“有事吗?”⽩承恩问。米兰别过头,不想被杜诗若看见她掉泪。
“我本来想拿这份报告给你,你的秘书说你不在办公室,所以我就来这里找…你的脸怎么了?”
“没事,刚有只蚊子,米兰替我打死了。”⽩承恩的藉口很烂。
“是吗?”杜诗若摆明不相信,但是人家都这么说了,她还能怎么说?
“我先走了,假单就⿇烦你了。”米兰知道自己太冲动了,可是她骑虎难下,就算她打人有错,可他也不是全然的无辜。
“你要去哪里?待会要开会哩!”杜诗若叫住她。
米兰走得很急“我人不是很舒服,想早退。”
“喔,好吧,好好休息哦。”见米兰走了,杜诗若看着红著半张脸的⽩承恩,觉得事有蹊跷。他跟米兰之间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情?
看来真的有好好研究的必要了。
××××
米兰⽩著脸回家。
虽然已经吃过葯、打过催经钉了,但并不表示她就全安了,因为在行为发生的半个月內她还是有可能会孕怀的,现在验孕也验不出什么,至少要在七天后验才知道结果。
所谓的事后孕避丸,也只是⾼剂量的孕避葯,它的情动素和⻩体素是一般的十几倍,用以抑制排卵、受精以及阻断受精卵在子宮內著,需要在行为后三天內服用效果最佳。
虽然吃了,有没有效也不知道,但总比什么都不做来得好。
米兰看看时间,她得过十二小时再吃一次葯。
她沮丧的回到⽩自己房间里,无力的躺在上。
已经不再是当年的少女了,怎么还会犯下一样无知的罪过呢?
摸著平坦的小肮,她只能感觉到自己的呼昅起伏,可是里面到底有没有另一个生命存在,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她知道不能怪任何人,她自己得负最大的责任。
忽然一阵嗯心感涌上来,她知道这是葯物的副作用,医生曾告诉她,这种孕避葯的成份会让她有嗯心呕吐的感觉,但是最好能忍耐两个小时以上,等葯物确实被她的⾝体昅收才行,不然她就得重新吃一次葯。
米兰好想哭,像只虾子般蜷在上,忍耐著⾝体里那种翻天覆地般的不适。这是对她的惩罚吗?
就算是,她只希望这一切快点过去。
这时门铃响起。
就算米兰想装死,也没法装作没听见⽩承恩的声音。“是我,开门。”
撑著⾝子,米兰卷著棉被去开门。“你来做什么?”
“看看我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看着米兰,⽩承恩很想抱住她,但是他告诉自己不要轻举妄动,免得又吓坏了她。
“你帮的够多了。”米兰没好气的说。
“你还好吧?”⽩承恩跟著她进门。
“如果你希望看见女王出巡的话,你该去⽩金汉宮排队的。”米兰生气的坐在沙发上,把今天的气全发在他⾝上。
“我不是这个意思。”⽩承恩知道她在发火,可是连生气都没什么力气的样子,感觉更是楚楚可怜。“你很苍⽩,很难受吗?”
“让我捅你两刀看看,你就知道我有多快乐了!”米兰忍不住在他手臂上掐了一下。
虽然被捏得很痛,但是⽩承恩不敢叫痛,只能道歉:“对不起。”
“算了!”米兰也不是真的生他的气,至少他有告知她可能会发生的问题,在情理上也不能完全怪他,毕竟孕避不止是男人的责任,女人自己也要注意这个问题,自己的⾝体要向自己负责才行。“我想躺一下。”
⽩承恩二话不说,把她拦抱起,米兰也没有拒绝。
她知道自己现在需要支持,就算是一个拥抱也好,她不想一个人。
抱著她到上去,⽩承恩觉得很愧疚,虽然当初是两情相悦的,可是看她现在这样,他也跟著难过起来。
坐在边,轻轻摸著她的发,感觉细细的汗珠从她⽑细孔里泌出来,原本红润的脸⾊突然刷⽩,让他的心为之一紧,弓紧的背脊像是在努力忍耐什么似的,愈看愈心疼。
“对不起。”他只能这么说。
“那三个字收回去,你没有对不起我什么。”米兰心平气和的说“都是成人了,是我自己没把状况掌握好,不能怪你。”
“你会不会…”⽩承恩言又止。
“会不会什么?”米兰想听听他想说什么。
“我很担心我们的关系。”两次关系之后都是不而散的结局,⽩承恩很怕米兰要求分手,她的态度让他很没有全安感。“我想问你,为什么一听到会有小孩就那么紧张?难道你不相信我吗?你不想跟我长久往下去吗?”
“两回事,不要混为一谈。”米兰闭上眼,不知道该不该跟他坦⽩。
“你不想要我的小孩?”⽩承恩觉得他抓不住她,因为她不愿意和他生小孩,这表示她本不想跟他长久往?
“你现在问这个问题会不会太早了一点?”米兰苦笑。
“如果不是这样,那你为什么那么紧张?我说过,我会负责的。”⽩承恩要她的答案。
“要是你真像你讲的那么负责,那你一开始就该记得把险保套准备好。”米兰还是忍不住抱怨了一下。
“我知道是我不对,但是你为什么不愿意跟我生小孩?”⽩承恩不死心的追问。
“你⼲嘛一直问啊?”米兰生气的坐起来,把⽩承恩推下。“我不想生小孩,不管是谁的都一样!”
坐在地上的⽩承恩小心翼翼的问:“你讨厌小孩?”
“没有喜到要自己生一个的程度。”米兰坦⽩说。
“这样啊…我明⽩了。”⽩承恩突然豁然开朗,开心的跳起来。“原来你不是因为不想生我的小孩,我还担心你会因此跟我分手呢!”
“我有考虑过。”米兰老实的说。
⽩承恩的脸马上垮下来。“为什么?”
“不为什么。”米兰背对著他躺下来,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心结。之前也是这样,一听到她有小孩就分手,这种事她受够了,与其被甩,不如她先甩人。
“米兰,有什么话讲出来吧!”⽩承恩坐在她⾝边。
“你能不能安静一点啊?我很难过你是没看见吗?”米兰不想哭,一滴眼泪都不想掉,她不会犯同样的错,再也不会!
抱著肚子,米兰不想看见他的脸,不想面对自己愈来愈喜他的事实,要是可以利用这回的事情跟他分手更好,在她还没有陷得太深以前…
“米兰。”⽩承恩叹了口气,觉得他应该跟她说清楚,至少要让她明⽩他心里的想法,才不会让她有这种不确定的感觉。“我知道我们之间的感情还没有稳固到让你能对我放开怀的程度,但是我想告诉你一件事。”
“嗯?”米兰等著听他说什么。
“虽然我们往的时间很短,不过我可以很确定的告诉你,其实在我心里已经有跟你牵手一辈子的打算了。”⽩承恩按著她的背,感觉到她的僵硬。“我不知道你心里怎么想,我只能告诉你我怎么想,也希望你能相信我。”
不知道为什么,米兰的眼泪忽然掉下来了。
虽然女人有经月是件很⿇烦的事,但是如果没有会更⿇烦。
米兰今天深切体会到这件事。
服用事后孕避葯之后的第四天,她的月事就来了,虽然比她平常的周期提早了一个星期,但是有来总比不来好,她的心事就此了却了。
想起之前医生的建议,让她开始考虑到长期孕避的问题。
如果她想跟⽩承恩在一起,又不想孕怀的话,孕避势必是需要谨慎考虑的事情。
险保套虽然是最简单的方法,但米兰不是很确定它是否险保,因为问题不是出在险保套上,而是戴的人⾝上,如果像上次那样乌龙的话,那就真的很糟糕了。
而孕避葯虽然方便,但她的体质却不是那么适合,尤其是要长期使用才行,可以选择的话,她宁可什么都不要吃。
虽然结扎也是一种方式,不过要押⽩承恩去绑死结可能会要他的小命。男人就算嘴巴上再勇敢,真要对他们的小弟弟动刀,理生上的问题事小,可是要是他们心理上有那种被阉的感觉是绝对不可能同意的。
而女结扎在医师的角度上来看,手术会比男结扎⿇烦,除非是已经生产过的女,医师就生育权上还是不会建议女结扎。
不想生是一回事,不能生是另外一回事。
不能吃葯,不能手术,看来也只有设置体內孕避器一途。
虽然它也有些副作用,但是跟吃葯造成的问题相比,⾝体的不适还是比较容易解决,就把它当成戴隐型眼镜,开始总会不适应,戴久了就没感觉了。
米兰打算速战速决,免得夜长梦多。
打死都不让⽩承恩跟她去,米兰挑了一天的下午去做手术。
体內孕避器的设置并不难,设置的时间最好是在经期后的一星期,这时设置孕避器比较不会引发子宮內膜出⾎及感染的问题。它的样子像是钓鱼线跟鱼饵的样子,医师会将孕避器经由道进⼊放在子宮里,留一段线头在道里,以便以后检查跟取出的方便,也有固定的作用。
听完医师的解释之后,米兰也知道它的副作用可能有疼痛跟非经期的点状出⾎等等不便,不过跟孕怀相比,这些都是小问题。
脫掉下半⾝的⾐服,米兰躺在手术台上,依护土的要求把腿放在支撑架上;她觉得自己有点像是张开腿大的青蛙似的,等著待会的解剖。想到这,米兰苦笑起来。
护士很体贴的把一道帘子拉起来,隔开医师跟她之间。由于这并不需要⿇醉,米兰可以很清楚的感觉到进行的过程。
“来,放轻松,不要太紧张。”医师指示。
一个冰冷的金属物探进她的⾝体,那凉凉的感觉让她神经开始紧绷,过去的经验突然重现,那恐慌的感觉让她突然全⾝冰冷,不过她告诉自己:没问题的,只要一下子就好了,只要一下子就能够免除掉不小心孕怀的后果。
不要怕!不要怕!没事的!
“做个深呼昅。”医生吩咐,米兰照做。
她觉得⾝体里好像被放进了什么,但她无法形容,并没有实际上的痛感,但是她却觉得肚子重重的,她可以听到帘后的医师正在像做手工艺似的把孕避器上的线剪掉,只留下短短的一截,然后就把鸭嘴钳取出,过程不到五分钟,但是米兰却觉得时间过得很慢。
“好了,待会出来照个超音波,让你确认一下孕避器的位责。”医师走了出去,让护士把米兰扶下来换⾐服。
虽然知道孕避器很小,可是放在⾝体里就是有种说不出来的怪异感。
回到诊间,照完超音波之后,米兰看到孕避器在子宮里的位置。医生希望她下个经月期之后能回诊,之后隔三个月再回来确认一下,每半年做一次子宮颈抹片检查跟超音波就可以了。
“有些情况你要马上回诊,像是经期不正常,还有非经期时的出⾎,虽然孕避器刚装的时候会有一些点状出⾎的可能,但是如果流太多⾎就要马上回诊,确定是不是有子宮外孕的可能。”医生说。
米兰吓了一跳,连忙问:“不是装了就不会孕怀了吗?”
“不一定,也有人装了还是孕怀,不是百分之百的险保,比较危险的情况是受精卵没有在子宮著,而是沾黏在输卵管上,那就是子宮外孕的状况了,要是没有及早处理是很危险的。”医生警告她。
“我知道了,谢谢你。”米兰谢过医生。
“下个月记得回来做抹片检查。”
“OK;我知道,六分钟护一生嘛!”米兰笑了。
无论如何,女人的⾝体要靠女人自己保护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