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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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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北,你那天怎么放人家鸽子?好过分喔~~”朱地北一进到“火”丽塔立即黏上他的⾝子抱怨。“我不管,你说,你要怎么赔人家嘛?”

  本以为朱地北会笑嘻嘻地说那今晚就让她陪,没想到,却听见他没什么好气的回答--

  “你又不缺我一个男人,随便找一个解决不就得了。”

  距离拔完牙已经过了三天的时间,他的伤口复元状况良好,肿跟着消除,恢复以往的帅哥脸,马上上“火”找乐子。只是看到这些识的面孔,他竟然会兴致跃缺,提不起“趣”全⾝懒洋洋的。

  “…”他直接的言词让丽塔愣了几秒钟,好不容易才反应过来。“唉唷/;你怎么这样说?人家现在只有你一个人耶!”

  “少来!”他不耐烦地戳破她的谎言。“你这话骗骗⽑头小子还可以,别拿来耍我。”丽塔无味的言词,让他烦到不行。

  奇怪,以前他还能享受这种无意义的打情骂俏,为什么今天他竟会觉得这种谈话索然无味?真是闷死人了!

  丽塔⽩嫰的手抚上他口微露的膛。“地北,你说话⼲么那么冲嘛…”不愧是手腕⾼竿的际花,就算心里恼火,仍能按捺住情绪。

  “唔…”她⾝上过于浓郁的香⽔味,让他忍不住皱眉,微微撇开脸。

  奇怪?以前怎么没发现她⾝上的香⽔味太呛,香味就是要淡淡、似有若无才会昅引人,就像是…

  欸?!怎么又想到那个牙医?

  他发觉自己这几天太常想起于熏⾐了,不论是她的伶牙俐齿,还是闪闪发亮的眼神,或是为了一颗牙齿而展现的单纯笑脸,都不断在他脑中回

  这是怎么回事?

  “地北,今晚就让我陪你喽?”丽塔努力忽视他异于平常的冷淡,进一步提出邀约。

  “…”他不像往常一样欣然接受这类自动送上门的遇,甚至觉得厌烦,提不起劲,脑里怎么想都是那个让他吃了不少排头的牙医。

  她比这些矫造作的女人更昅引他!

  “地北…”他迟疑的反应让她觉得很不对劲,好像心里有事烦着,可是他的个又不让人过度探询。

  “你去找别人吧,我今天没‮趣兴‬。”说完,马上起⾝走出“火”

  他目前心里只对那个怪怪牙医有‮趣兴‬,跟她打口⽔战,比跟其他女人打情骂俏还有趣些。

  她不仅赏他排头吃,更夸张的是完全不将他的男魅力放在眼里,这对他来说是一大挑战,挑起他前所未有的‮趣兴‬。

  他并不自恋,但极有自信。这世上不可能有抗拒得了他魅力的女人存在,就算是于熏⾐也一样。

  他一定要她拜倒在他的西装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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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十一点多“良心牙医诊所”的灯还亮着,熏⾐动也不动地坐在工作台前,眼睛盯着手上的牙齿,爱不释手。

  不可否认,这是她所见过最完美的牙齿!

  这是她三天前从朱地北的口里‮子套‬的牙齿,已经消毒⼲净,目前已然成为她最喜的珍蔵。

  “好可惜喔,那天应该让他留下齿模做标本的…”下次要再碰到一个牙型像他那么完美的人,不知要到何年何月?

  砰!砰!紧闭的玻璃门突然传来敲门声,吓了她一大跳,除了朱地北,没人会用“撞门”的方式,难道是他?

  她警觉地起⾝到门口查看,玻璃门外出现的,果然是三天不见的朱地北!

  他隔着玻璃门跟她挥挥手。“嗨。”

  她赶紧开锁,拉开玻璃门,略带惊喜地问:“你怎么来了?牙齿又痛了吗?”

  脸颊消肿的他,是个道地的大帅哥,难怪桂华这几天会一直在她耳边念着他。

  他今天穿着米⽩⾊真丝衬衫,上头的三颗扣子没把,露出结实的膛,感中带着狂野,属于让人眼睛一亮的类型。

  他很清楚自己的魅力所在,并且展露无遗!

  “呸呸呸…你别诅咒我!”他可不想再犯牙痛,一次经验就够了。

  “那你来做什么?”

  “没事就不能来吗?”他的语气因为尴尬而冲得很。这女人真爱问那么多,难道要他说是来把她的吗?

  “你是来找我吵架的?”她的语气也很不好,之前看到他的惊喜都没了,半夜三更过来找人吵架,简直有病。

  “不…不是啦…”明明是来把妹、放送魅力的,竟然搞得像是前来寻仇,他不噤有些懊恼。

  他从没主动出击,通常都是女人主动靠过来,所以没什么把妹经验。若是老三在场就好了,光西那张嘴就很能说,死的都能说成活的,绝不会动不动就变成火爆场面。

  “那么请问,你到底来做什么?”

  “我是来…欸?”他突然凑到她⾝后,探头看着工作台,一脸新奇地看着桌上一个个用透明庒克力盒子装的牙齿。“这是什么?”

  他的突然靠近让熏⾐口一阵‮热燥‬,她赶紧退后,拉开一段距离,等到呼昅稍微平顺才开口--

  “这些全是我的收蔵。”从她的啂牙收集到现在,她已经有超过数百件的收蔵品。

  “你的收蔵?!”他所认识的女人的收蔵品都是珠宝、⽪包、⾐服,甚至是男人,第一次听说有人收蔵牙齿!

  她果然很与众不同。

  “对呀,这就是我当牙医的原因,否则还无法收集呢。”

  “你是说你当牙医就是为了可以收集牙齿?!”大部分的人通常都是为了这行好赚吧?她的理由完全超乎他的想象,太异于常人了!

  “要不然还有哪一行可以收集牙齿?”

  “你为什么会喜牙齿?”这个喜好也太夸张了点。

  “你知道人死了以后,只有牙齿不会腐烂吗?”

  “呃…”这跟她的喜好有关吗?

  “所以如果连DNA都取不到时,只有牙齿可以比对出⾝分,你不觉得涸漆吗?”

  他好笑地看着她,一讲到牙齿,她的眼睛散发出异于平常的耀眼光芒,整张小脸都亮了起来,看起来非常美,让他有几秒钟的闪神。

  她没发觉他的失神,兴味十⾜地指着桌上小铁盒里十几颗还没有收蔵盒的牙齿问:“其中有一个是你的牙齿,你猜猜看是哪一个?”

  “一定是这一颗。”他看了所有的牙齿一眼,正确地拿起自己那颗被拔掉的牙齿。

  “你怎么知道?”竟然猜对了!

  “因为这一颗最漂亮。”他骄傲地露出一口亮晶晶的⽩牙,跟他手中的那颗相辉映。

  “你还真有自信。”

  “当然。”他对自己一向很有自信。

  她乘机说出要求。“你可以留下齿模让我做标本吗?”

  “标本?”

  “就像这个。”她拿起一个成品,秀给他看。“你的牙齿完全没有蛀牙,牙型又漂亮,是个很好的标本。”

  他好奇地接过齿模,仔细研究,最后忍不住发出赞叹声。“你不说,我还以为是真的牙齿呢,做得真!”不论是光泽度或是颜⾊,都像真牙一样。

  “谢谢。”她羞赧地道谢。“你的牙齿是我见过最漂亮的,我那天恨不得把你的牙齿全部拔下来…”

  “啊…”他赶紧护住自己的牙。“你别开玩笑…”原来那天看到她“‮望渴‬”的表情不是出自于想象,她是真的对他的牙齿有企图!

  “我当然不能这么做,只好拿你的齿模做标本充数喽…”

  她一脸惋惜的表情让他忍不住莞尔。“你果然很喜牙齿耶!”大部分女人看到他都是看上他的脸或是⾝材,从来没有一个人是看上他的牙齿的。

  “因为牙齿真的很可爱啊…”她不好意思地红了脸,脸⾊酡红的模样,多了几分‮媚妩‬,看得他灵魂出窍…

  她的‮媚妩‬中带着自然纯真,是男人最无法抗拒的类型,就连逛花丛的朱地北也不例外。他噤不住惑地低下头,轻轻吻上她粉嫰的

  冰冰凉凉的感觉,就像她的人一样,好舒服,他忍不住加深力道,恨不得一口吃了她…

  突然遭人偷香,熏⾐震惊得瞪大眼,两秒后,她的右膝盖下意识地用力往上一顶,然后,就听见一个惊逃诏地的惨叫声--

  “哇~~痛!痛!痛死我了!”他顾不得形象,双手护着重要部位跳来跳去,表情痛苦地皱成一团,看不出原来的帅哥样。

  “该死…你⼲么踢人?”她踢得又准又狠,真他妈的痛死人了!

  她的吻带给他一种不同于其他女人的异样感受,让他沈不已,若不是被她一脚踢醒,他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吃了她?

  他一向很脑控制自己,就算有裸女在面前‮逗挑‬,他都有把握面不改⾊,这是他第一次失控!

  “呃…”她一脸惊惶地退开好几步,防备地瞪着他。“谁…谁教你突然吻我…”不过他的表情看起来很痛苦,是她顶得太大力了?他不会从此“不行”了吧?

  他微弯着⾝体,站姿很怪异,一脸痛苦地嘟嚷--

  “不过是一个吻而已,有必要这样吗?”若是害他“无能”她赔得起吗?

  虽然他不该没有问过就吻上她,但这也是情不自噤的表现,他从没因一个吻而被修理,小弟弟更不曾被这么狠狠“照顾”过!

  她真够狠!

  原本有些內疚的熏⾐,听他这么一说,表情倏冷。“『不过是一个吻而已』?”什么话,这可是她的初吻耶!“我无权⼲涉你的个人行为,你爱吻谁是你的自由,不过少拿我开玩笑!”

  苞初吻被夺走的震惊比起来,他轻忽的态度才是让她恼火的主因。

  从他驾轻就的动作就可得知他经验老到,其实这点光从他俊帅感的外貌即可见一斑,但这个结论却让她的心涌起一股陌生的酸涩感,闷闷地,很不舒服。

  “我才不是开玩笑!”她的说法让他深觉受辱。“我是真的想吻你!”她以为他是见人就吻的大⾊狼吗?他也是有选择的好吗?

  他向来只吻美女!能让他吻的女人,绝对是一种肯定,她竟然还“不识好歹”地如此回敬他!有没有搞错啊?

  “你有问过我想让你吻吗?”他的行为好听一点叫“偷香”难听一点就叫做“強行‮亵猥‬”!

  他一脸不以为然地反驳。“我吻女人从来不需要事先报备。”

  之前那些被他吻的女人,哪一个不是“谢主隆恩”的表情,就只有她一个人气呼呼;真不知道她在气什么,他的吻技是公认的好耶,她有什么好气的?

  “那你就去吻那些女人,不要来招惹我!”她生气地手指门口。“请你出去!”难不成被人偷去初吻,她还得感动得痛哭流涕不成?真是一只自大的⾊狼!

  “嗄?”事情的演变有些失控,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他从来没有因为一个吻,而被強行“驱离”过!

  “出去!”她动手将他推出门外,并且当着他的面用力甩上门,若不是他闪得够快,⾼的鼻子可能会被撞扁。

  他傻在当场,隔着玻璃门与她的怒目对望,被瞪得莫名其妙。

  “有这么严重吗?”只因为一个吻,他不但小弟弟被狠狠照顾,让他到现在还隐隐作痛,无法站直,最难以想象的是,他竟然被女人赶出门!

  他,朱地北,号称台北最感的单⾝汉耶!排队等着跟他约会的女人,绕台北市一周还有剩,竟然有女人把他赶走?!

  于熏⾐,这女人还真恰!

  生平第一次碰到这么不买账的女人,他不怒反笑,眼底的兴味更浓…

  苞她一比,那些逆来顺受的女人,让他觉得无趣到极点,既然她已经“养刁”他的胃口,她就别想“弃养”

  况且,她是他所碰过最特别的女人,而且吻起来的感觉又该死的好,让他现在还意犹未尽…

  于熏⾐,他要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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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医师,朱地北会再来吗?”送走最后一个前来治疗的患者,桂华迫不及待地来到熏⾐⾝边,问出忍了好几天的问题。

  “他不会来了。”熏⾐的语气中犹带余火,一想到那个登徒子,她的火气全上来了。

  那个⾊狼,偷去她的初吻不说,最让她气不过的是他还一脸“施恩”的态度,这才是最让她气不过的地方!

  他以为自己是古代的君王吗?难不成她还得痛哭流涕、谢主隆恩?

  可恶,她昨天应该再踢大力一点,最好让他从此“不行”替社会除害!

  “他惹到你了吗?”她咬牙切齿的罕见模样,让桂华更好奇了。

  能让有冰山之称的于熏⾐气成这样,光是这一点,就⾜以证明朱地北很不简单!

  “他…”熏⾐及时忍住差点脫口而出的真相,试图粉饰太平地猛‮头摇‬否认。“没、没事…”千万不能怈漏昨晚的事,要不然肯定会被拿来当作茶余饭后的话题,她可没‮趣兴‬当八卦主角。

  别华不信地瞅着略显慌的她。“是吗?”瞧她一脸紧张,本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嘛,绝对有问题!

  “真的啊…”不善说谎的熏⾐心虚地低头看着地板,不敢看桂华的眼睛,怕被她瞧出端倪。

  “你们在说谁?”处理完手边工作的汪育成也过来凑热闹。

  “朱地北呀!”桂华老实回答。

  一听到这号人物,汪育成立即警觉地望向熏⾐。“他又来騒扰你了吗?”

  “什么騒扰?汪医师你这样说就不对了,凭他的⾝分,⼲么来騒扰于医师?”

  “⾝分?哼!”汪育成不屑地冷哼一声。“他能有什么⾝分?顶多是某个混吃等死的富家少爷吧!”

  汪育成轻蔑的语气,让熏⾐的眉头微微蹙起,就算对朱地北的偷香行为有些恼怒,但更不喜他遭人贬抑。

  别华不理会汪育成的酸葡萄心态,看向熏⾐。“于医师,难道你也不知道他是谁吗?”

  “不就是朱地北嘛!”不看电视也不看报纸的熏⾐,几乎与现实脫节。

  别华无力地叹了一口气,就知道他们这些做医生的从来不看八卦。她很没成就感地公布谜底--

  “他是元宝集团的少东。”这也是她事后才想到的,难怪总觉得他看起来有点眼,原来就是经常上八卦媒体的超级花花公子。

  纵使那天肿着一边脸,却无损他浑然天成的感,朱地北仍是她见过最有魅力的男人!不愧是票选出来最感的贵公子,他当之无愧。

  汪育成惊讶得张大嘴。“你说的是那个元宝集团吗?”

  元宝集团是国內饮食业的龙头,旗下主厨都是亲兄弟,个个条件和能力都是一流。

  “嗯,没错,就是那个元宝集团。”桂华用力地点个头,才继续往下说给熏⾐听。“元宝集团是‮湾台‬饮食业的龙头老大,名下的餐厅都是超级昂贵的豪华餐厅,吃一顿可能就要去掉我半个月的薪⽔耶!”所以她到现在还没机会去吃咧。

  这个答案终于引起熏⾐的‮趣兴‬。“他…是厨师吗?”

  “对呀,他是很有名的义大利料理厨师,长得帅,厨艺又好,听说餐厅每天都爆満呢!”桂华一脸郁卒。“很多女客人都是冲着他去的呢,我若是有钱又有闲,一定也会去捧场。”

  “还不是靠他那一张脸!”卖弄长相!熏⾐哼了一声。

  “于医师,你这样说就不对了,”桂华替偶像说话。“他不只长得好看,厨艺也没话说,他曾在义大利学了好几年的料理,据说连义大利国內的名厨都对他的料理赞美不已耶!”

  “是吗?”她还以为他是游手好闲的花花公子哩。

  “当然,他是‮湾台‬义大利料理的第一把椅。”

  “喔…”如果桂华的话属实,那他还有“一点点”值得尊敬的地方。

  汪育成听出她语气里不寻常的情绪,紧张地问:“熏⾐,你很在意他?”她的反应让汪育成危机意识⾼涨。

  据说那个朱地北很花,而且手脚很快,只要是女人都逃不过他的手掌心,熏⾐不会也被惑了吧?!

  这怎么行?熏⾐可是他先看上的,他不会让给别的男人!

  “没有啦…”

  “熏⾐,你不要被他骗了!那个家伙一定是在欺骗你的感情…”

  “你说谁在欺骗她的感情?!”说话的正是那名话题人物,他的右拳已经威胁地⾼⾼扬起。“嗯?”

  “啊!”汪育成吓得躲到桂华⾝后,怕被他的铁拳扫到。

  熏⾐一个转⾝,一张俊脸赫然贴在她面前,吓得她往后倒退一大步。“你--”突然出现在她背后,吓人啊!

  “看到我竟然会吓成这样,你也太给面子了吧!”他忍不住怀疑,这女人是不是生来克他的?只有她能让他又气恼又没辙。

  以往对于惹火他的女人,他的应对方式很简单--列为拒绝往来户。可是对于这个一再惹⽑他的女人,他却偏爱招惹,甚至主动送上门找罪受。

  他还真是有病,而且病得不轻!

  她凶巴巴地瞪着他,这个大⾊狼,竟然还有脸来!

  “你来做什么?”汪育成脑中的警铃大响,不怕死地硬是挤进他们两人之间,张开双手挡住熏⾐,着⾝⾼差人家十公分且稍嫌瘦弱的⾝子,微仰着头,満是防备。

  朱地北轻蔑地低头瞥他一眼。“我来做什么,还要跟你报备吗?”可笑。

  这个臭小子的心思,他若是看不出来,就枉费他情场老手的名号。

  不过,可惜的是此时的他已经对于熏⾐产生浓厚的‮趣兴‬,这个又冷又呛的女牙医,他要定了,谁也别想跟他抢!

  “这里是我的诊所。”在他面前,汪育成硬生生矮了好几截,⾝⾼不如人也就罢了,就连气势都完全比不上人家。

  再怎么说,自己好歹是个医师,而他再怎么厉害,也只不过是个厨师而已!

  朱地北不想跟他多费⾆,一把扫开碍眼的“路人甲”但是一面对熏⾐,马上换上一张感的笑脸--

  “你知不知道…你害我昨晚无法⼊睡呢…”他一语双关地说着暧昧不明的话语。

  别华兴味十⾜地来回看着他们俩。“你们…”他看于医师的眼神非常暧昧喔。

  “熏⾐…你跟他…”汪育成大受打击。

  熏⾐气急败坏地怒斥:“你在胡说什么?!”

  “我哪有胡说?”他故意往下一指。“拜你所赐,我『这里』痛了一个晚上无法⼊睡呢!”她那一脚可真不轻,让他整个晚上都隐隐作痛,难以⼊眠。

  熏⾐的脸庞出现不自然的酡红,又恼又羞地斥道:“谁教你突然偷亲我!”

  “偷亲?!”旁观二人组再度惊讶出声,尤其是汪育成,脸⾊更是一片青笋笋,深受打击。

  “熏⾐,你…”竟然被这个花花公子追走了!

  “啊…”熏⾐这才发现自己不小心怈漏秘密,她懊恼万分,忿忿地瞪了朱地北一眼。“都是你!”

  “下次吻你之前,我一定事先报备,这自粕以了吧?”这已经是他容忍的最大极限。

  一听此话,向来冷漠如冰的熏⾐瞬间沸腾起来,对着他的耳朵大吼--

  “我又没答应你可以吻我!”

  “喔,”朱地北不耐烦地拉拉嗡嗡作响的耳朵。“你明明只说不能偷亲,又没说不能吻,到底要怎样?你真的很难伺候耶…”他难得耐下子想要慢慢追求她,她还拿乔,到底想怎样?

  “你…”以往,她只要摆张冰脸再加上几句冷言冷语,想要接近她的男人就自动退避三舍,就连汪育成都不大敢跟她攀谈,但是这个朱地北硬是跨过这道关卡,不但让她的冷漠无用武之地,还让她经常火冒三丈。

  这个男人果真不是普通人物。

  不甘被捷⾜先登的汪育成,用力抓住熏⾐的肩,一脸受伤地问:“熏⾐,你真的跟他在往?”

  朱地北立即将熏⾐拉回自己背后,火大地瞪着他。“我们有没有往,关你庇事啊!”别华也来凑一脚。“他们都接吻了,这还用问吗?他们绝对是在恋爱啦!”

  汪育成挫败地垂下头,不愿接受这个事实,这不是真的吧…

  “你们别瞎猜,我跟他本没怎样!”熏⾐恼火地推开朱地北,用力地瞪着他,又问了一次。“你到底来做什么?”

  这男人简直是个⿇烦制造者,不但破坏她原有的平静,让她的情绪大受波动,还为她的生活带来灾难,他到底想怎样?

  “我来找你一起吃饭。”

  “我不饿…”她还来不及拒绝,一旁的桂华马上搭腔--

  “于医师,你没吃晚饭耶,怎么会不饿?”朱地北这种难得一见的“好”男人,是天上掉下来的礼物,怎能让他溜走?

  “桂华…”再度被出卖的熏⾐无力极了,不知道是要封了桂华的嘴还是嘉许她的诚实。桂华该不会是收了他的好处吧,不然为何一再为他说话?

  “那我们走吧。”说完,也不问问她的意见,霸道地将人“掳”走。

  “喂…”汪育成对着两人的背影咬牙又切齿,眼睁睁看着暗恋好几年的学妹被人带走…

  他的心好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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