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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狗乱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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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竖,一大早,莫帆提着一只刚死不久的野兔来到张家…

  金秋花看到,又惊又喜问“莫帆,你去打猎了吗?”说完,金秋花去摸了摸那死去的兔子,上面暖暖的,血还一直往下掉,金秋花惊呼“瞧瞧,这兔子是刚猎到的吧,身子还暖暖的。”

  莫帆摸着后脑勺朝金秋花笑了笑,憨憨表情回答“婶,这个兔子我拿来给大家加餐,今天半夜我去山上猎了好多。”

  “嗯,好,今天婶给你做一顿香的炖兔子。”金秋花看着莫帆,眼里都是对这个未来女婿的满意,想想,这个未来女婿不仅会打猎,而且还顾娘家,这个好的女婿上哪里去找。

  被外面说话声音吵醒的张含着眼睛打开房门,从草厅里走出来,看到院子里面的娘跟莫帆,好奇问“你们一大早在说什么啊,好吵哦。人家想睡多一会儿都不行了。”

  莫帆听到她声音,忙转过头,见到昏昏睡的张含,他心里一疼,走到张含跟前说“对不住,把你给吵醒了,要不然你再去睡一会儿,我不说话了。”

  “哪里有这么娇贵,含儿,你看看莫帆今天拿来什么了,是兔子,莫帆小子昨天晚上半夜就上山打猎,今天早上又一大早来我们家送东西,他一定一晚上都没有睡觉呢,你看莫帆现在多精神,他都没有喊困。”金秋花眼神略带责备看着张含说道。

  张含听到金秋花说莫帆昨天晚上半夜去打猎,她停下打哈欠的动作,望着他问“昨天晚上你又没睡觉去打猎了?”

  “嗯睡不着,就去上山打猎了。”莫帆脸上出心虚,不敢抬眼跟张含直视说。

  张含看他这个躲躲闪闪的模样就知道这个男人在骗她,一定是他想多赚点银子,所以才会这么拼,她目光看到他眼角下的阴影,叹了口气,说“跟我出去,我有话要跟你说。”

  “娘,我跟莫帆有事出去一下。”张含朝正在厨房里忙着的金秋花喊。不一会儿,厨房里立即传来金秋花回应声“好,你们出去吧,等早饭好了,我会让二妹叫你们的。”

  张含应了声好,然后独自一个人朝院子外面走了出去,莫帆抬起头,目光幽怨看了一眼张含身影,抿紧嘴,小步跟上来。

  出了张家,张含站在张家屋脚下的小河边上,望着急速的河水,张含看的有点发呆。

  久等不到她说话的莫帆,心里开始变慌,良久,他终于等不急,率先开口“含儿,你叫我出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他话说了有一会儿,背对着他的张含才开口“莫帆,你可以给我半年时间吗?让我在这半年里把我这个家的生活给好,到那时,我们就成亲,行吗?”她转过头望着他。

  “含儿,你答应嫁给我了?”莫帆一听,一脸兴奋跑到张含面前,紧紧抓住她手,双眸紧紧盯着她。对他来说,半年很快过去,他只要张含答应嫁给他就行。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你给我半年时间,半年后我嫁给你。”她都已经看清楚了,在这个古代,一个女人十六七八岁还没有嫁出去,在村里家人会被村里人笑的。

  反正到最后都是要嫁人,她还不如找一个自己喜欢的人嫁过去,这样,两人也知知底,这样就不算盲婚哑嫁了。

  “好,我们半年后成亲,含儿,你放心,我一定会努力歉银子,雇一顶八台大轿把你进门。”莫帆一脸深情望着张含说,眸子里出坚定。

  张含角勾起,轻轻点了点头,心里有点感动,能被一个男人这样呵护,她觉着一辈子跟这样一个男人平平淡淡过完一生,其实也是一件美好的事情…

  两个人在河边说了很久的话,一直到张苞下来叫他们两个上去吃早饭,两人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了河边,回了张家。

  张家饭桌,这些日子,张家的伙食是越来越好,现在天天吃白米饭,每餐有吃,家里的三个小鬼脸上也长了一些,脸色也不像张含刚来时那么青黄了,现在都变红润了。

  一家人吃着桌子上的炖兔,吃得是头大汗,大块朵颐。

  吃了几块兔就不想吃了的张含放下手上筷子,望着桌上父母,开口说“爹,娘,含儿想跟你们商量件事情。”

  “什么事啊,是不是含儿你又想到赚银子的办法了?”张二柱现在听到女儿跟他商量事情,第一个反应就是女儿一定是又想到什么赚钱好办法了。

  “爹,你以为你女儿我是天才啊,天天能想到赚钱的主意啊。”张含听到张二柱这句话,抿嘴笑了笑,撒娇说道。

  张二柱听完张含话,咧嘴憨憨笑了笑,说“我女儿当然是天才了,现在村里的女孩有哪一个跟我女儿一样这么厉害,莫帆小子,你说说,二柱叔说得对不对?”

  莫帆正吃着兔,听到张二柱这句问自己的话,马上快速把嘴里的兔咀嚼了几下,然后伸长脖子把兔下去,才红着脸说“是,二柱叔说的对,含儿是这个村里最厉害的女孩子。”

  张含无言笑了笑,看着张二柱继续说“爹,咱们家现在还有二百多两银子,再个一个月咸蛋也会有银子赚了,家里不用担心这二百多两银子用完了,接下来会没银子用。”

  “嗯,含儿,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只要是你想要做的,爹跟你娘都会支持你的。”张二柱点了点头,眸中充信任,望着张含说。

  “爹,娘,我们用这些银子买一些地回来吧。”张含看着张二柱跟金秋花说,眼睛一直盯着张二柱跟金秋花脸上的表情。

  张二柱跟金秋花听了张含这个提议,夫相视了一眼,由张二柱开口问“含儿,咱们家现在不是有四亩田地了吗?不用再买了吧。”

  “爹,我们是庄稼人,哪里会嫌弃田地多的,你看看咱们隔壁村的王地主,他们家现在有一百多亩水田,租给王家村的那些村民,他们家现在每次收稻谷都可以收到几千担粮食,你觉着这样不好吗?”张含在昨天想这件事情时,就已经猜到张二柱跟金秋花会有这个反应,所以她早就想好了怎么劝他们了。

  张二柱一听完张含这句话,眼睛一亮,看着张含问“含儿你说的是不是真的,那王地主真那么好,一年就可以拿这么多担粮食?”

  “当然了,爹,所以田地多还是有很多好处的,我们买了田地并不是一定要自己种,我们可以给村里其它没有田地的人,或者是租给隔壁村的人也可以。”张含重重点了点头,把买田地的所有好事跟张二柱说了一遍。

  张二柱一脸兴奋,转过头抓住金秋花,激动喊道“孩他娘,你听见了含儿说的话没,要不,我们买多一点田地吧。”

  “我没有什么意见,你们爹俩决定就好。”金秋花笑着回答。眼睛看着张含,金秋花越看这个女儿,越觉着自从这个女儿不疯了以后,脑子变得非常灵活。

  一家人在饭桌上商量了半天,终于决定拿出两百两出来买地。

  张含拉着莫帆一块去了村长家,在村里有谁想要卖地,都会拿到村长那里去登记,然后由村长代其卖出去。

  来到古代一个月,张含除了回自己家的路认识,还有就是去莫帆家和张水来家这两条路认识外,其它一概不知。幸好今天陪她一块来的莫帆认识去村长家的路。

  到了村长家,张含望着院子里那两排大瓦房,又回过头看了一眼村里那些茅草屋,心里感概了下,原来村长家这么好认的,全村就只有村长家是瓦房,以后照着瓦房来认就行了。

  张含走到关着的院门,朝里面喊了几声“村长,村长在家吗?”张含话刚落下,里面人声没传出,倒先传出了狗吠声。

  “狗。”张含最怕的只了蛇外就是狗了,小时候,她在老家曾经被狗咬过,到现在被狗咬的阴影还没散去,从小到大,她只要听到狗叫声,全身皮肤就起皮疙瘩,难受得紧。瞧提久着。

  莫帆看张含这么怕狗,立即上前,把她给拦在他背后,浑身散发出保护说“别怕,你站在我身后,我保护你。”

  张含抬头看着他高大强壮背影,顿时里面传来的狗吠声好像没有那么可怕了。

  这时,里面传来一道喝斥狗吠的女人声音“叫什么叫,整天就知道叫,什么事情也不会干,我都不知道养你是为了干什么。”随着这句话越来越清晰,张含才看清楚说话的女人。

  这个妇人看起来有四十多岁,穿着花布衫,身材有点臃肿,一身肥,特别是她脸上那一块,眼睛都肥得只剩下一条来看人了。

  “你又来干什么?我告诉你,我们家是不会记你们家这个恩的,你给我快点离开我家门口,不然我就放狗咬你。”女人一走出来,看到站在院门口的莫帆,马上拉下来,着水桶走到院门口指着莫帆大声骂道。

  莫帆一言不发站在张含面前,黑着张脸任由她骂,眼睛盯着一直指着他骂的妇人。

  “看什么看,给我滚,我家不你。”妇人转过身,从院门口的角落里拿出一把扫帚朝莫帆这边扫了过来。

  “住手。”张含躲在莫帆身后,刚才她一直以为这个妇人是在骂院子里这条狗,直到她听到院门上传来怦怦啪啪的声音,她把头探出来一看才知道这个妇人在骂莫帆,甚至还拿扫帚赶人,顿时让张含气得七窍生烟,从莫帆身后站出来,指着院子里的妇人大声喊道。

  何桂芳愣了下,手上扫帚掉在地上,她刚才还以为是家里出去的死鬼回来了,吓了她一跳,待她看清楚之后,才知道原来叫她住手的居然是一个十六岁的女孩子。

  “我说是谁呢,原来是村尾张二柱家的大丫头,大丫头,我听说你疯病好了是不是?”何桂芳眯起眼,让原本就小得可怜的眼睛更小了,那两只眼睛都让她这么一眯,都快要没了。

  “我的病是好了,不过你的病却没好。”张含冷着张脸瞪向这个疯妇,刚才她骂莫帆那些难听的话,张含可是听得清清楚楚,这个女人一定是得了狂犬病,要不然就不会逮着一个人就骂了。

  何桂芳不知道张含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不解问“我身体好好的,怎么会有病,你不要说话。”

  “你会没有病吗,你要是没有病也不会在这里咬人了,逮着一个人就骂,我看你不仅得了疯病,而还得了狂犬病呢,你知道狂犬病吧,那就是被狗咬了,跟狗一样了,没人。”张含角勾起一抹冷笑,瞪着她大骂。

  这时,站在张含身后的莫帆望着前面帮自己出气的女人,他嘴角处勾勒出一抹幸福笑容,以前小时候,他肚子饿了来到村长家里讨点饭吃时,就会遇到何桂芳,然后她就拉着他耳朵大声骂他不要脸,没吃就来她家讨吃,后来,莫帆再也没有来过村长家,他是宁愿饿死也再去这个地方了。

  只是他没有想到,过了这么多年,村长家的婶婶到现在还是这么恨他,莫帆心里清楚,婶婶这么恨自己是有原因的,偶然一次,他知道这个原因,原来当年他娘病重时,村长为了还莫父的救命之恩,把只有八岁的女儿卖了钱拿给莫帆他娘看病去了。也是打那以后,何桂芳看到莫帆一家心里就很不舒服。

  何桂芳红着一张脸瞪向张含,她指着张含问“死疯女,你骂谁有病呢,你才有病,在村子里谁不知道你是个疯女。”

  “是啊,我是疯了十六年,可是我现在好了,现在我也终于知道我这病去了哪里,原来是走到你身上去了。”张含冷眼笑看着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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