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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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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天晚上,独孤殇就与罗一郞和司徒云一起回到山上,孙寒山和左瓦娜刚见到独孤殇的时候,都吓了一大跳,但是经过司徒云将他的来历说明一遍之后,孙寒山和左瓦娜却是同情多于惊讶了。

  渐渐地,孙寒山和左瓦娜与独孤殇相处久了,都觉得这个人虽然不通俗务,常常有些奇怪的想法,但是个却又十分慡快正直,其实颇为可爱,便也不再嫌他丑,慢慢开始喜他起来。

  独孤殇在山上十分勤快,不论什么事情都愿意帮忙,他只是天生肢体有些残障,但是一点也不笨,学起东西来又快又好,很快的,便成了孙寒山另一个得力的助手。

  罗一郞和司徒云将独孤殇安置妥当之后,便伙同左瓦娜又一起去了曼⾕,打听巴森的情况。

  他们在曼⾕住了一个礼拜,便打听出巴森最近不但扩大了包赌包娼、作黑市拳坛的工作,还⼲起走私‮品毒‬和军火的勾当,在当地的黑道上,声望正是如⽇中天。

  由于不知道巴森确实的落脚地点,罗一郞和司徒云商议一番之后,便决定从罗一郞悉的泰拳下手,打算引巴森自己来找他们。

  罗一郞和司徒云首先向独孤殇调用三十万美金,然后找来一名没没无闻的泰拳经纪人,为罗一郞安排比赛,继而在黑市大作宣传,公布罗一郞重返拳坛的消息。

  这时的罗一郞,虽然已经许久没有打泰拳了,但是內力強劲,对武术的领略和造诣,都比以前⾼出大多,他利用上场前几个礼拜的时间重新练习,很快便恢复了以往的状况,并且有过之而无不及。

  比赛的⽇子到了,罗一郞挑战的对象,正是巴森目前的爱将之一。那名拳手已经拥有多场胜利的记录,名气正盛。但是罗一郞在第一回合很轻易地就把他击倒了,这种结果,立刻引起了当地拳坛的广泛议论。

  几周之后,罗一郞又连续击败了几名其他有名的选手,其中大部份都是巴森的手下。终于,巴森沉不住气了,当罗一郞又获得一次胜利,回到休息室的时候,巴森的人已经在休息室中等待罗一郞了。

  三名手大剌剌地坐在椅子上,罗一郞和司徒云走进休息室的时候,他们连看也不看罗一郞一眼,只是自顾自摆出一副冷酷的模样。

  罗一郞假装惊讶道:“你们是谁?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一名手缓缓转过头来,冷冷地道:“巴森先生要见你。”

  罗一郞道:“哦,巴森先生是我以前的老板,他要见我做什么?”

  那手道:“我们只是奉命行事,去了你就知道。”

  罗一郞假装考虑了一下,道:“好吧,我跟你们走,但是我的教练也要一起去。”

  罗一郞指了指司徒云,司徒云最近一直假扮着罗一郞的教练。

  那三个手看了司徒云一眼,见他⼲⼲瘦瘦的,一副弱不噤风的样子,便道:“随〖的便。”

  说罢,便站起⾝来,一个人在前面带路,两个人跟在罗一郞和司徒云⾝后,鱼贯走了出去。

  他们押罗一郞和司徒云上了一辆黑⾊大轿车,蒙上两人的眼睛,直驶郊外的庄园,不到一个小时,罗一郞和司徒云已经坐在罗一郞以前会见巴森的大书房中了。

  巴森还是一样,坐在大班椅里,皆对着罗一郞和司徒云道:“你回来,罗一郞。”

  罗一郞道:“不知道巴森先生这次找我,有什么事情?”

  巴森道:“上次我们的合约还没有到期,你就不告而别了。”

  罗一郞道:“那时候我为你赚了不少钱,如果再加上赌注收⼊,起码有我欠你的十倍以上,你也该満⾜了。”

  巴森温和地笑道:“我不是要你补偿,我的意思是要告诉你,你这次复出,拳打得不错。”

  罗一郞道:“谢谢。”

  巴森顿了一下,继续道:“〖是我培养出来的,我希望你不忘本。”

  罗一郞道:“巴森先生是什么意思,我不明⽩。”

  巴森道:“你是个聪明人,我就不和你绕圈子了,你回来帮我打拳,利润五五对分,如何?”

  罗一郞道:“五五?九一怎么样,我九你一。”

  巴森也不生气“呵呵”一笑道:“年轻人不要太贪心,这样子吧,‮四六‬分帐,你六我四,我有许多支出,你却是净赚。”

  罗一郞笑道:“好,‮四六‬就‮四六‬,我六你四,我当经纪人,你去打拳。”

  巴森转过⾝来,再也忍不住:“你耍我?”

  罗一郞“啊”的一声,道:“原来是你!”

  原来,现在穿着西装、戴着假发的巴森,竟然就是当年在雅南达寺宝塔祭时,打死郭齐宾的那名老僧。

  罗一郞道:“你就是雅南达寺的老和尚!”

  巴森一愣,没想到罗一郞竟然认得他,于是道:“既然你知道我的底细,就更不可能活着离开了,唉!可惜。”

  说完,摆起架式,眼看就是一场火拼。

  他们知道老和尚武功了得,二话不说,立刻使出最得意的太极拳法,两人分别运內力缓缓划起了圆圈,同巴森圈来。

  巴森的年纪已经不小,但是手脚却异常灵活,他顺手脫下西装外套,权做兵器,同罗一郞和司徒云扫来。

  巴森的內力似乎还在罗一郞和司徒云之上,而且运气方式十分怪异,內力贯出,那件西装外套在巴森手中已经变得比大刀还要‮硬坚‬锋利。

  罗一郞和司徒云只觉得一股強大的风袭来,连忙施展‮合六‬踪步轻功闪过“啪”的一声巨响,罗一郞和司徒云⾝后的那张红木大办公桌,就这样被砸得粉碎。

  罗一郞和司徒云面面相觑,知道自己的內力比不上对方,因此不敢和巴森硬拼,只能施展轻功在巴森⾝边游走,伺机出拳。

  巴森的內力虽強,但轻功却是普通,他见罗一郞和司徒云在空间有限的书房中爬⾼窜低,不噤微微一笑,当即凝⾝不动,任由他们在⾝边穿梭来去,只是严守门户,等待机会,当罗一郞和司徒云一旦动作稍缓,或者稍有破绽的时候,便用西服扫去,加以无情的攻击。

  时间既久,罗一郞已经渐渐沉不住气,连划几个圆圈,一掌向巴森劈来,巴森见机不可失,一挥西装外套,竟然将罗一郞‮部腹‬裹住,让他无法再逃,接着运內力顺手一掌向罗一郞“砰”的一声,双掌相,罗一郞向后飞云,力道奇大,扯断了西装外套,撞在墙上“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

  司徒云飞⾝上前相助,一拳击向巴森太⽳,却已经来不及救罗一郞。而巴森击退罗一郞之后,一转⾝,正好赶上司徒云挥来的拳头,他将剩下的半截西装外套扔向司徒云,卸去司徒云拳头的力道,然后另一掌直探司徒云‮部腹‬。

  司徒云攻击受阻,忽然觉得一股风接近下腹,连忙硬生生往斜方向下坠,匆忙间躲开这一掌,狼狈地落在地上。但是巴森不给司徒云息的机会,双掌如影随形般又向司徒云背后拍到。

  这时司徒云已经避无可避,咬一咬牙,运起十成內力,转⾝双手一推,便接巴森这一掌。巴森先前与罗一郞对掌的时候,已经用⾜了全部力道,罗一郞的內力并不弱,虽然被巴森击伤,但是巴森的內力也有损耗,现在只剩下七成內力,但是自信还是可以打败司徒云,于是毫不迟疑,向司徒云的双掌按了下去。

  司徒云的功夫和內力,与罗一郞只是在伯仲之间,他接住巴森双掌,只觉得对方寒的內力如排山倒海般袭来,只支持了几秒钟,便牙齿打颤,浑⾝像是进⼊了冰库一样,眼看就要昏厥。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间有许多黑⾊的棋子漫天飞来,向巴森,巴森不得不伸手去接,就这么一分神,司徒云便奋力一推,将仅余的內力推出,同巴森反噬。

  巴森接住棋子,只觉得棋子力道十分微弱,就算被打中了也不会怎么样,才想起罗一郞⾝受重伤,发出的暗器自然没有什么威力,但是就这么一缓,一股热气已经从手掌传向手臂,逐渐往心脉近。

  巴森一惊,立刻撤掌后退,只觉得口气⾎翻腾,连忙闪⾝据住墙角,一方面摆出架式以防罗一郞和司徒云趁机进攻,一方面暗自慢慢调息。

  其实这时罗一郞和司徒云都受伤不轻,哪里还有力气攻击巴森,见巴森躲到墙角去,立刻双双夺门而出。

  门口三个手看见罗一郞和司徒云逃出来,正想伸手阻拦,但是罗一郞和司徒云虽然受伤,內力不济,不过拳脚功夫却仍然比普通打手⾼出太多。

  罗一郞和司徒云不等手拔,立刻使出快拳,在三个手每人脑袋上挥打了七、八下,将他们击昏,搜出汽车钥匙,然后夺路而逃,上了来时的那辆黑⾊大轿车,扬长而去。

  这时,巴森已经调息完毕,缓缓走了出来,他看着罗一郞和司徒云驾驶的汽车渐渐远去,不噤冷笑一声,通:“中了我的绝掌,就算你们內力雄厚,也别想活过二十四小时…”

  罗一郞和司徒云一路开车逃回市区,只觉得⾝上愈来愈冷,罗一郞双手抱在前,牙齿一面打颤,一面说道:“你记不记得大师伯死的时候,全⾝像是在冰库里泳过一样,我们是不是也中了一样的功夫?”

  司徒云手握方向盘,全⾝也在发抖,通:“一定是!大师伯中掌之后,过了不到六个小时就死了,不知道我们能够撑多久?”

  罗一郞道:“我们赶快回去,连功调息,将寒毒出体外,说不定不会有事。”

  司徒云道:“你先自己运功,我们很快就到了。”

  罗一郞问道:“那你呢?”

  司徒云道:“你受伤比较重,我还好,〖不用管我。”

  罗一郞“嗯”了一声,便闭上眼睛,连功抵抗在全⾝流窜的寒之气,但是丹田中微弱的暖流一直无法突破寒气的包围,只觉得全⾝经脉愈来愈冷,气息也愈来愈弱。

  罗一郞和司徒云终于回到了落脚的居所,左瓦娜一开门,看见两人脸⾊一阵青一阵⽩,全⾝颤抖不已,大惊道:“你们怎么了?”边说边将他们扶了进去。

  罗一郞道:“我们中了巴森那老贼的怪掌,全⾝发冷。”

  司徒云道:“快!快请师⽗和独孤殇过来想想办法,我们何能撑不了多久了。”

  左瓦娜大惊失⾊,将罗一郞和司徒云扶上,盖好棉被后,立刻拨了电话给孙寒山,说明罗一郞和司徒云的情况,孙寒山答应尽快找到独孤殇,和他一同赶来。

  然后,左瓦娜就不停地用热⽑巾轮流磨擦他们的四肢,希望他们的体温不再继续下降,但是效果并不明显。

  孙寒山和独孤殇搭乘最快的一班‮机飞‬到达曼⾕,见到罗一郞和司徒云的时候,已经是八个小时之后了,那时,罗一郞和司徒云已经进人昏状态,口中不断梦嚷着一些奇怪的言语。

  孙寒山为他们把完脉,摇‮头摇‬道:“是很厉害的寒毒,可能熬不了多久了。”

  左瓦娜听了,泪⽔汨汨而下,道:“求求您一定要想办法救救他们。”

  孙寒山道:“我的功力不⾜以救他们,要救他们,只有我武当派的祖师爷,或许可以有办法。但是远⽔救不了近火,要送他们去祖师爷那里,起码需要一整天的时间。”

  独孤殇道:“我这里有一颗家传的吊命丸,十分有用,据我⽗⺟说,这种药丸曾经保住我家在战争中被大象踩得肠穿肚烂的祖先一⽇‮夜一‬不死,从而能颁下遗诏,册立新王,避免了一场內。你拿去试试,只是,药丸只有一颗,不知道该给谁吃才好?”

  孙寒山想了一下,叹道:“没办法,只好一人一半,再来只能看他们的造化了。”

  独孤殇道:“也只好这样了。”

  说完,独孤殇拿出药丸,从中剖成两半,用温⽔帮助罗一郞和司徒云服下。接着,孙寒山便嘱咐左瓦娜打电话订机票,自己和独孤殇将罗一郞和司徒云扶起来,运功助他们御寒。

  左瓦娜订好机位,罗一郞和司徒云在‮物药‬的作用和內力的护持之下,体温也稍稍回升,渐渐清醒了些,于是一行人便立刻向机场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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