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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歌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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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八是不能不管老九的,出了这样的事情,老九自然是想去看她也不敢去了,毕竟在宮噤中长大的男人,哪个不知道女人发飚时是绝不能惹的。

  而最后劝和的重任便落到了琪梦的头上,刚开始琪梦是说什么也不⼲的,但是她实在是敌不过老八的美男计,只好是咬了牙,备了礼来到了马府。

  八福晋亲自光临,喜得马夫人是上紧的招待,可琪梦原是个利落的,没几下就把⽟容支开了,自己跑到了集雅轩里看乐殊。乐殊象是早知道她要来,一点也不惊慌,吩咐丫头们上了茶后,就是拿出了两枚钻石来,递给了琪梦。

  “金刚钻?你从哪里弄来的?真漂亮。”这东西在大清国虽然也有,但却极为稀少,只有后宮宠忆才可能有那么一两枚,她哪里得来的?

  乐殊淡笑道:“这姐姐就不用管了,喜的话收了就是说。”

  琪梦收是收了,但却是有些不太舒服:“我来⼲什么?你知道吧?”这丫头原是个伶俐的,怎么可能会猜不到。

  乐殊点点头:“知道!知道肯定是九爷求了八爷,八爷求了姐姐,姐姐原本不想来的,可是却抵不过八爷的美男计,便只好来了。”说得一丝不差。

  琪梦也直是叹气,拉了乐殊坐到边道:“我是个直子,你也是知道的。今天,我不妨就把实底给了你。不错,八爷如今是只有我一个,可未成婚前,他也是有过几个通房丫头的,只不过成婚后让我全打发的嫁人了。八爷固然是一心待我,可这也是我一心待他换为的。他中蔵有大事,故而对于这些男女爱之事不象其他人那般热衷。我独享了他,可却也承担了太多的恶名。成婚五载,我一直未能所出,这事虽说到底是我们的私房事,你八爷也从来没有嫌弃过我,或动别的念头,我也一向不在乎别人怎么说我。妒妇也好,悍妇也罢,只要他真心待我,我就是为他死了,为他被天下所有人骂得猪狗不如、遗臭万年我也不怕。”说到动处,不由得脸泛‮晕红‬,目染情丝。

  乐殊明⽩她的心思,紧紧地握着她的手道:“我知道,姐姐是当代的奇女子,八爷也非凡间男子。你们两个、着实是让妹妹十分羡慕。”事到如今,也只能是羡慕了。

  “凡事不可占全,我两个现在虽好,可是恐怕这时⽇也不会太长。良妃娘娘是八爷的⺟妃,她是极善良的女子,从来没有因为生育之事难为过我。可皇阿玛却不同了,他现在虽未明说,却暗示过八爷数次,让他早⽇纳妾,延续香火。八爷为我一直没有应承下来,惹恼了老爷子好几次。这是我所不愿意见到的,可我也真不知该怎么办?”说到这儿,眼泪竟然已经流了下来,神⾊凄然却也无奈之极。“妹妹,我说些话不是要招你不待见、不⾼兴。我是想和你说:你已经让皇阿玛喜到了如此地步,断然没有脫⾝的机会了。德妃赏的你那串珠子,是朝珠,是嫡福晋才能有的配件。这就说明了就连后宮也要你必⼊这个圈子。你是逃不掉的!”

  乐殊听了一阵的头疼:“姐姐,妹妹并不是不知道这样的事情。只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说句不怕你笑话的话,也不知你信不信?我从来没有爱过任何人,不知道那所谓的爱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东西?我更不知道,我到底对他们几位爷,是喜还是欣赏,或是爱?”

  琪梦是直‮头摇‬:“傻妹子,如今这情况…是,皇阿玛给了你自由选择的机会,你凭的挑他们兄弟几个中的谁,皇阿玛也会依你。可是,你心里实在要有个底啊,这事情宜快不宜慢的。咱们这样的女子,即使不参与政事,也绝与朝堂的变化划不清界线。你不只要管你一个人,还要管你⾝后的一大家了人呐。”

  她的意思,乐殊是终于明⽩了!只可惜的是,自己真的想告诉她,你的那位八爷现在虽得势,下场却极惨的,而你们的那所谓的珍贵,最后到底还是有了裂隙。

  见自己不说话,琪梦便接着说,只不过这回说时,不象前面那么利索了:“老九他、人开始的时候真的没有碰那个侧福晋,只是后来,听说你和十三弟去了泰山,他气极了,才有了那事。你要理解他!而十三弟那边,我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也不好意思问人家这种私房话,不过我也相信他。你呢?你相信他们吗?”

  相信他们?

  不相信他们?

  乐殊已经是不知道了。她现在只知道,自己真的想离开这个古怪的时候,回到三百年后了,因为那里,没有这么多让人心烦的事情。

  三月二十⽇,老康是如期回京了。朝臣皇子们是齐跪在‮京北‬城外三十里接驾,老马也去了,乐殊虽然受宠,但这种场合是绝不会有她的份的,于是乖乖的呆在家里,拉着⽩石给她运回来的小提琴。

  完全封闭的贵族学校,让乐殊失去了许多,但也因为实在有太多空闲的时间,也让她学会了很多。比方如芭蕾舞、提琴、钢琴等等。这些东西都是孤寂的,迟久的,也是美丽的。

  老康回京的前三天都忙到了一团,后五天因为要忙着应付万寿节,所以也没空召见自己。而出了那天的事情后,乐殊也不想上街了,每天只是在集雅轩里窝着。不是拉小提琴,就是在练功房里练舞。许久不跳,技艺生疏了许多,但是当重新踏上舞板时,乐殊悄然间有了一股回到现代的感觉,实在是太美的感觉,真想推开门一出去,就又看到了宽敞的柏油马路,穿流不息的各式车流,还有摩天的大厦以及晚间到处闪耀的的五彩斑斓的霓虹灯。

  可,一次次的推门,看到的东西却仍然是这三百年前的一切!

  ⽟容和老马看到自己整天窝在家里不出门,心里也很担忧。老马听了自己的话,开始渐渐地露出一丝病态出来了,家里的药味一天天的增加了,郁的空气也慢慢凝结。

  直到,三月二十八这天晚上,自己早接到了旨意,换上了一⾝谁也没看见的⾐服,外面披了一件黑⾊滚金边的披风带帽,附还抱了一个黑黑的半人⾼的盒子就是进宮了。

  一路上所有看见自己的人都満含了讶异,包括在自己进⼊养心殿后,殿內包括老康,老康的老婆、老康的儿子、老康的儿子的大小老婆、老康的女儿,近百双眼睛全是奇里古怪的看着自己。

  跪拜行礼后,老康让自己起来,实在是奇怪得不得了的问道:“丫头,你怎么穿了这⾐来给朕拜寿?”黑⾊,真不吉利的颜⾊。不过瞧她这样子,好象是为了掩蔵她底下的⾐服,真是有意思。

  瞧老康一点也不生气的眼神,乐殊就知道他懂自己的意思了,浅笑一福后道:“回万岁爷的话,奴婢的礼物准备好了。不知道万岁爷什么时候想看?”

  “是在那个黑箱子里面吗?”她似乎还带了一个极大的黑盒子来?

  乐殊笑着摇‮头摇‬,这让所有的人更是稀罕了。

  老康是笑道:“丫头别卖关子了,赶紧把你的礼物送上来是正经事。”

  “遵旨。”

  随着乐殊的话落,她⾝上的黑⾊披风终于落下了,当人们看到她里面穿的一⾝⾐服时,真是惊讶到了不行。那是一⾝雪⽩的连⾝长裙,不知道是什么料子做的,只知道那一层层繁复层叠的半透明的轻纱是将乐殊烘托得象是九天仙子似的,她那一头弯弯绕绕的卷发,更是让她梳成了一个不知道是什么花样的花样,上面点点闪耀的全是珍珠,不知道她是用什么办法别到脑袋上的,总之是漂亮到了不行。

  而这似乎并不是重要,她打开了那个黑⾊的盒子,从里面是拿出来了一个葫芦样的装了几弦的东西,还有一只象是拉二胡似的琴弓。看样子是准备为康熙演奏一曲了!

  老康对于洋东西一向是稀罕得很,这玩艺儿是从来没见过的,瞪大了眼睛竖起了耳朵是仔细听。而乐殊也终不负所望,拉起了那首三百年后专写康熙一生的《向天再借五百年》。

  沿着江山起起伏伏温柔的曲线

  放马爱的中原爱的北国和江南

  面对冰刀雪剑风雨多情的陪伴

  珍惜苍天赐给我的金⾊的华年

  做人一地肝胆做人何惧艰险

  豪情不变年复一年

  做人有苦有甜善恶分开两边

  都为梦中的明天

  看铁蹄铮铮踏遍万里河山

  我站在风口浪尖紧握住⽇月旋转

  愿烟火人间安得太平美満

  我真的还想再活五百年

  韩磊的这一首在康熙大帝初播时,可是震倒了全‮国中‬、全世界的华人。今天放到了三百年前,效果仿佛更是惊人,虽然说乐殊的嗓子是女声,娇柔清丽,唱不出那样宏伟沧桑的感觉,但是乐殊咬字极清,字字珠园⽟润,少了几分沧桑,却凭添了几分颂德之感。再加上这谁也没见过的乐器,小提琴声线的清丽⾼昂正好补⾜了她声线的不⾜。

  整曲行华时,养心殿內外鸦雀无声,当所有的人都反应过来时,老康是第一个带头拍起了掌,喜得他泪都流出来了。这样的歌词正好对了他心中所想的万里江山和无限的愿望,简直是正中下怀啊!

  赶紧是赏了若⼲好东西,并把乐殊是安排到了格格的桌子上和悫靖公主坐一桌。

  家宴开始!

  ⽩天是国宴,接待的是朝臣以及诸国的来使,场面宏大得据老马回来说,简直是平生仅见。而晚上的家宴,阵势虽小,但处处却比之⽩⽇却是更加精美。酒宴之间,老康的儿子们是轮流上前祝酒献诗,老康今天的心情是特殊的好,哪个儿子来都有赏赐。女儿们娇贵,坐在当地是附和着声。

  悫靖公主只有十三岁,半大小孩的样子还是。因为她的⺟妃只是个贵人,并不十分得宠,所以子温呑。自己和她坐在一个桌子上,倒十分的安静。自己知道有太多的人瞧自己,可是却一个也不抬头看,只是低着头看盘子里的菜式。

  晚宴过后,大家都是随了老康到外殿去看放焰火,那焰火极美,比之现代技术和的更美,可它具体长什么样子,乐殊并不记得。她只知道,宴毕曲终人散,老康退回了他自己的老婆窝里,而他的女儿们退回了那个⾼⾼的深宮中,儿子们则各散的回自己的家去了。自己重又披上了那件黑黑的披风,隐⾝于一片黑寂之中,天空中刚才还绚丽无比、奇景似梦的烟花已然是不在,空余的只是仍然寂寞如初的那些繁星。

  “它们很美是不是?”⾝后传来了一个声音,⽪⽪的笑笑的。

  乐殊扭头一看,竟然是胤?好长时间不见,他的个头居然又是⾼了,模样也有些大人样了,不过瞧上去还是那个青涩骄傲的少年。

  “给十四爷请安。”乐殊不敢忘礼。

  胤?却是跳开一让,皱眉道:“你这个人真是别扭!谁都知道你是皇阿玛选中的儿媳妇,是我们家自己家的人,⼲什么还爷来爷去的?真讨人套。”

  “既然讨人厌,那十四爷还叫我⼲什么?”乐殊的脸上终于有点笑模样了。

  胤?是拉着她坐到了石阶上,笑道:“自然是想你了呗。”

  很有‮情调‬的感觉!

  可惜乐殊一点电波也没收到,伸手他的脸,淡道:“如今,也只剩下你这么说,我没有庒力,只觉得⾼兴了。”

  “为什么别人说会觉得有庒力呢?”胤?有点明知故问。

  乐殊⽩了他一眼,远处瞧瞧那些拖家带口往远处走的成年阿哥们,其中有自己想见的,也有不想见的。可到底是谁想见?谁不想见呢?乐殊弄不清楚。

  “十四,你相信吗?我真的不知道喜是什么样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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