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九章 再见淫贼
敖广并未追上去,即便他现在的修为比凌飞子強大,但是对方若是执意要逃的话,他也不可能追的上,听着他的话,敖广的脸⾊有些沉。
“师傅,不杀了他吗?”李清也是皱起了眉头,他是知道敖广之前被杀的事情的,而那凌飞子无疑便是当年参与围杀他的其中一人。
“先回去再说。”敖广沉声道,李清点了点头,前者双手探出,将面前的空间撕开一道裂,带着李清踏⼊了其中。
不多时,在敖广的带领下,李清便是看见了一片延绵不断的庞大山脉,气势磅礴,让人忍不住的心生敬畏心意,想來,这便是仙界的龙⾕。
敖广站在龙⾕外,随手一扬,便是带着李清进⼊了其中,走近之后,李清又是一惊,这龙⾕之中的灵气竟是浓郁到了一种恐怖的地步,他猜测,这里面定然是布置了某种阵法,将四周的灵气都向着龙⾕之中汇聚而來。
龙⾕之中大小山脉百余座,敖广则是带着李清飞向了最中间的一座并不算最⾼的山峰,山峰之中雾气缭绕,一进⼊山峰,李清便是感觉到了其中磅礴的灵气,粘稠无比,只差一步,便是能够形成体灵气了。
“想不到短短十数年,你便是成长到这等地步了。”师徒二人坐在山⾕之中,敖广感慨着说道。
“师傅,仙剑宗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李清可沒那闲工夫与敖广叙旧,两个大老爷们,本不需要太多的⾁⿇的话。
“诶!”似乎是早已经猜到李清会问这个事情,敖广轻叹一声,眼中隐隐流露出了一丝担忧,这让李清十分的惊讶,他从來沒见过敖广会露出这等神情,即便是在当年⾁⾝销毁遇见他的时候,也沒有。
“师傅,那个王宇是什么人?”李清知道,这老家伙定然是知道一些消息的,便急忙追问道。
果然,李清说出王宇这个名字的时候,他明锐的发现敖广的眼睛里露出了一丝恐惧,这一发现让李清更加的疑惑了,这个王宇究竟是什么人,竟然能够让敖广都感觉到恐惧。
“这些事情,不是现在的你能够知道的。”敖广摇了头摇,最终还是沒有说出。
“十三岁时,我所在的村庄被一把神秘的大火所烧,⽗⺟至今唯有丝毫的消息,那一年,若不是仙剑宗,我怕是早已经死了,如今仙剑宗被灭,师傅被杀,长老掌门尽数被灭门,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一个人活到了现在,难道你认为还有什么事情是我所接受不了的吗?”李清语气平淡的看着敖广说道,似乎是在谈论一件微不⾜道的小事一般。
敖广⾝体微颤,看了看他,二人相视沉默半晌,敖广最终又叹了一声,道“我这是为你好。”
李清沒说话,敖广见他这副模样,有些无奈,道“王宇,就像是突然从天地间冒出來的人一般,沒人知道他的⾝份,但是他的修为却十分強悍,仙剑宗,五元灵宗,全是他一人所灭,
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说完之后,便看着李清。
“不用担心我,我还沒那么傻去找他拼命,我自己几斤几两,我清楚的很。”李清知道敖广之所以不告诉他,就是怕他这个冲动的格,在知道了事情的始末后,去找他报仇,但是他不知道的是,在修为达到了大罗金仙后,李清的心早已经沉稳了许多。
“对了,诗诗他们还在洞府里了。”李清突然想起來,说道。
敖广冲他摆了摆手,道“我先带你去见一个人。”
“见谁?”李清疑惑问道。
“见了面你就知道了。”敖广买了个关子。
“我先让诗诗他们出來。”李清道。
“见了人在让他们出來也不迟。”敖广说道。
“老家伙,到底什么人?”李清眉头一挑,隐约感到有些不对劲,怎么这老家伙老是不让自己把唐诗诗几人放出來了,难道这个人还不能见女人?
“别问我,见了面你就知道了。”敖广似乎是打定了主意憋死他,就是不告诉李清。
“在哪?”李清反倒也不急了,他倒是要看看,这究竟是什么人,还不能见女人了。
“跟我來。”敖广早已经对自己这个徒弟不尊敬的语气习惯了,也不动怒,带着他走出山峰,穿过两道山峰后,视线之中便是出现了一座山⾕,李清忘了一圈,目光顿时便被山⾕瀑布下的潭⽔中一块起凸的青石上所端坐的一道人影昅引了过去。
这人影为何如此悉?李清眼中有些惑,再见到这个人影后,他便是发现,这个人影给自己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他是…?”李清轻声自语着。
敖广站在一旁,竟是盘腿坐在了地上,进⼊了冥想状态,李清撇了撇嘴,便踏着轻灵的步子,慢慢的靠近那⽔潭方向。
待得走的近了,李清瞳孔不噤一阵收缩,这背影,实在是太令他感到悉了,他慢慢的转过去,当正面见到这男人的面孔时,顿时睁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然后迅速的变成了狂喜之⾊。
“贼!”李清惊喜的大声喊道,⾝上的气息隐约有些紊,冲上去便要抱他,这时,敖广突然出现站在了他的面前。
“师傅,他…他还活着!”李清惊喜的喊道,看着敖广的苍老面庞,忍不住的想要跳上去亲上一口,现在在他看來,这些能夹死苍蝇的皱纹都是如此的可爱。
“对了,丹夜了?”李清突然想到,左志翔既然在这里,那丹夜定然也在,想着便是四处忘了一圈,沒见着人,便看向敖广,一脸喜意的道“师傅,丹夜了?是不是在别的山⾕里?”
“他的确还活着,但是与死人也只是一线之隔罢了。”敖广轻轻的叹了一声,说道。
李清惊喜的神⾊瞬间便是僵硬住了,过了好一会才回过神來,看着面前的左志翔,见他面无表情,紧闭双眼,嘴苍⽩,在用仙识感受一番,他体內竟是沒有一丝生命气息,不,有一丝,但是却极为的微弱,若不是仔细观察,本就无法察觉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