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二章 附体
贤宇静静的站在那侍郞府的正厅门外,看着那侍郞医治好了一个个病人,再看着那些百姓喜笑颜开的离去。他沒有动作,若是此刻动的话恐怕追查不出任何的线索。他在等,等到那侍郞有所动作再做计较。贤宇是个修行之人,平⽇里坐静十天半月本就沒问題,此刻更是极为沉着。虽说他也在为那些离去的百姓担忧,但小不认则大谋他还是清楚的。
如此一等便到了夜里十分,要说这侍郞还真沉得住气,凡是进府的百姓他不问男女老幼一缕医治。猛一看去还真有些医者仁心的模样,连贤宇也看的咋⾆不已。直到那月上当空之时,门外才不再有什么进⼊。那侍郞也起⾝活动了一下筋骨,脸上満是笑容。贤宇的耳力绝非凡人可比,那侍郞起⾝后的自语他是听的清清楚楚:“如此本官的名声也算传出去了。”
说罢其満意的点了点头,朝着內附走去。贤宇见此心中一动,不慌不忙的走近了大厅,跟在了那侍郞的⾝后。屋中的丫鬟仆人自然是无法发觉贤宇的存在,此刻的贤宇隐蔽了所有的气息,就算是那刚⼊道的修行之人也不一定能感应到他的气息,更何况是一群凡人。
贤宇紧随其后的近了內府,只见那侍郞朝着一处大房屋走去,其推门进⼊,贤宇自然也跟着进來。这房中漆黑一片,沒有任何的光亮,但贤宇却能将屋里的摆设看的一清二楚。要说这屋里的摆设也称得上简洁了,都是一些桌椅字画,沒有什么太贵重之物。
但当贤宇看到其东侧的強上挂着的一幅画之时,脸⾊便沉了下來心道:“我就说看此人也不像什么清廉之辈。这強上的一副字画恐怕都值个数万两⽩银,这屋里还不知有多少如此价值的字画啊。贤宇毕竟是在尘世中过了数十年,对一些名家还是知晓的,自然也清楚这些话的价值。在他看來,这官居二品的侍郞大人不仅是个贪官,而且还是个大贪官。
贤宇在这边看着屋里的摆设,那侍郞大人却是脫下了自己外头的长袍。贤宇见此动作微微皱起了眉头,心想难不成此人是真想就寝?若是那样自己恐怕什么也查不到了。贤宇如此想着,那侍郞已将自己的长袍脫下。但他并未上传就寝,而是将长袍扔到了上,而后其竟然朝贤宇所立之处看了看。这一下可把贤宇吓了一跳,难不成是对方发现了自己?如此想着贤宇体內的真力便急速的运转起來,一些真力在聚集在了其左手之上,随时待发。
接着所发生之事让贤宇更是心惊,那侍郞居然朝着他这边走了过來,双眼还一直盯着他看。这下贤宇心中可真是沒底了,看对方的模样倒真像是发现了自己,这也太琊门了些。要知道贤宇之所以敢如此堂而皇之的跟对方进來,那是因为他在对方⾝上感应到的琊气并不怎么強。论修为的话,对方应远非自己的对手才是,不应该会发现自己啊。
贤宇念想之间那侍郞已离他不⾜一丈,贤宇见此心下又是一跳。不过随即他脸上又显出了疑惑之⾊。对方若是发现了自己那为何不发一语,只是盯着自己看,而且那目光中还隐隐有那么些许的奋兴之⾊,如此想着,贤宇的⾝形一闪便消失在了原地,片刻之后出现在了侍郞⾝后。看着那侍郞的动作,贤宇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放心的笑容。只见那侍郞此刻早已走过了贤宇所立之处,走到了一副山⽔画面前。而这山⽔画所在之处,正是贤宇方才所立之后。
那侍郞走近山⽔画之后双手背负的看着那画,一副⼊神模样。贤宇见对方一动不动,便小心的走到对方⾝侧。其却见那侍郞脸上正有一丝诡异的笑容,眼中还冒着黑光。过了好一会儿,那侍郞才再次有了动作。只见其伸手一拉那化上轴的一线,那画便慢慢卷曲了起來,
贤宇见此景象微微皱了皱眉,眼光开始在四周扫了起來。沒多少工夫,只听轰一阵沉闷的响动,贤宇寻声望去。只见地面上的一片砖石居然慢慢的朝两旁分开,不一会儿一个能容下一人的地道口就出现在贤宇的眼前,贤宇见此景象心中一喜。他知道,这侍郞要去做什么见不得人之事了。但他并未立刻下了地道,而是单手一番,一张⻩⾊的符纸便出现在了贤宇的面前。他双手灵动的将符合纸折成了一只⻩⾊的小鸟儿,而后对着那鸟儿低语几句。
那⻩⾊的娘儿在贤宇的手心上居然飞了起來,而后盘旋了几圈变不见了踪影。此乃道家传音之法,贤宇需要在进地道之前安排一下侍郞府外的众人,否则的话若是自己进去遇了什么不测,那几人恐怕急也得急死。要真说起來他也不是个好管闲事之人,只是此间之事牵扯到了如此之多的凡人百姓,这让出⾝市井的他无法视若无睹。冥冥中有股力量促使着他将此事打探清楚。或许在他的心中,早就已将天下万民装下了,只是他还不知而已。
不出贤宇所料,那侍郞还真是下了地道。见此贤宇自然是毫不迟疑的跟了下去,此刻他所想的不是自己进去之后是否还能出來,他想的只是地道里究竟隐蔵着什么秘密?堂堂逍遥皇朝的侍郞,究竟为何⾝上会有一丝琊气?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他很是好奇。
地道內沒有什么照明用具,但贤宇知晓那侍郞的双眼中正亮着红⾊的⾎光,或许其就是因为如此才能看清前方的道路。贤宇自己就更不用说了,修行之人在夜里看物件与⽩⽇沒什么区别。地道內的一切,贤宇可说是看的清清楚楚明明⽩⽩。这地道很是狭窄,仅容一人通过。更让贤宇意外的是这地道两边的洞壁之上居然坑坑洼洼极不平整,看上去倒像是天然成就的一般,沒有半分人工雕琢的痕迹。难不成这地道原本就存于世上?贤宇脑中闪过一丝如此念头,心中的好奇也更重了。但走了小半个时辰后,他的眉头便微微皱了起來。
因为直到此刻这地道已然沒有到尽头,前方那穿着一⾝⽩⾐的侍郞仍然不停的朝前走着。贤宇现下几乎可以断定此地道绝非人工修成的,就算有人修也只是修那洞口的部分而已。因为这地道太长,更重要的是其太窄了些,一人想要转过⾝來都有些费劲。若是人工修成的话那做这工程的民夫恐怕要话很久才能完成,况且四周本沒有人工的迹象。
贤宇心中暗暗想着,那前方的侍郞却猛的停下了⾝子。贤宇心下一跳,在离其一丈外之处停了下來。贤宇只见前方那侍郞的⾝子微微颤抖了一阵,而后便大步的朝前走去。其速度居然变快了许多,贤宇不敢迟疑也快走了几步跟了上去,生怕这侍郞走掉。
只有走出不⾜十丈的距离,贤宇只觉面前豁然开朗。前方居然是个大硕的洞⽳,若非要论大小的话,依贤宇看來至少有十分之已玄然广场那么大。贤宇见此情景心中自然是惊讶无比,不过其目光很快便被这洞⽳央中昅引住了。只见在洞⽳的央中位置有一个⾝穿黑⾐之人盘膝坐于一张石之上,其⾝着一⾝黑袍,黑发遮面,本看不清模样。此刻那侍郞正慢慢的朝那人靠近,贤宇却沒敢再往前走,而是侧着⾝子站在石洞的⼊口处。
虽说离的较远,但贤宇还是能看清前方那侍郞的动作。侍郞背对着贤宇,贤宇只见其慢慢张开了双臂,而后便什么都看不见了。片刻之后,那侍郞的⾝子突然如一滩烂泥一般软软的倒在了地方。贤宇见此心中一跳,很快的将自己的⾝形已气息更加的隐匿起來。
只见那原本坐着的黑袍人⾝子突然一抖,而后便不再动弹。又过了好一会儿的功夫,偌大的洞⽳之內却传來了一个陌生的声音:“沒想到跟那些个凡人打道还真是累啊,光这半⽇的功夫就耗费了我不少的鬼力啊。”其话语中的惋惜之⾊表露无疑,听的贤宇一阵心惊。跟凡人打道?浪费鬼力?这究竟是怎么一档子事儿?就在贤宇疑惑之时却听那声音再次响起:“不过借助这员官⽪囊办事也的确顺利之极,如今的百姓可都都我这个神人仰慕的很啊,哈哈哈…哈哈哈…”说着说着,个声音居然大笑了起來。而那坐在石之上⾝穿黑袍人的⾝子也颤抖了起來,贤宇也终于断定方才说话之人便是这黑袍人了。只是其头上的长发遮住了面容,再加上方才所发生的一切都太过诡异,贤宇不敢却定而已。
不光如此,贤宇还大概知晓了整件事的原有。方才那带他进來的侍郞,其实只是一个沒有神智的人而已,那黑袍人不知用了什么功法附体到了那侍郞的⾝上。也就是说,今⽇贤宇所见到的一切事,都是这黑袍人所为。至于这黑袍人为何沒发觉贤宇在⾝后尾随,这贤宇就不清楚了。贤宇不知的是,他⾝具皇道之气,若想隐匿资金的气息修为非大成者是无法察觉到的。他正在思索该不该现⾝之时,却听那黑袍人再次自语道:“也不知那些愚昧的凡人此刻怎么样了?大概多半已是…嘿嘿嘿…”贤宇听到正关键处,那黑袍人却再次发出了刺耳的笑声,听的贤宇一阵怒火狂起。其心下一横,隐匿中的⾝形便快速的朝着那黑袍人移去,而那黑袍人对这一切似乎并未有所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