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论道
道士的⾝子快速的朝和尚飞去,那和尚双手合十立与前,脸上好似还带着一丝笑容。大概是为自己即将进⼊西方极乐而笑吧,那道士的此刻已是后悔万分。眼看大错就要铸成,他脸⾊变的惨⽩。在心中长叹一声,道士决定和尚若是死了他就以死谢罪绝不连累师门。终于,他的离和尚不⾜一丈远了,道士的脸⾊也露出了一丝无奈的笑容。
“轰!”道士只觉得自己撞在了一具温热的躯体之上。他心想:“你这秃驴若是死了,我老道陪着你便是。”心中这想法刚刚闪过,道士感觉一股巨力涌向自己的体內,紧接着他的⾝子便倒飞了出去。
老道⾝子重重的摔在地上,他不顾自⾝的安危猛的一下爬了起⾝朝和尚看去。这一看之下道士长大了嘴巴,因为他最先看到的不是和尚,而是一个⾝穿紫⾊道袍的道士出现在他的眼中。这道士看起来很慡俊朗,浑⾝上下有一种出尘的气质。他周⾝散发着一层淡绿⾊的光芒,在他的⾝前一把⾚红⾊的法剑横在那里。。挡在和尚⾝前的不是旁人,正是方才一直在上空观战的贤宇。他虽说无意管他人之事,但也无法眼睁睁的看着有人死于自己眼前。所以在刚才千钧一发之际,贤宇飞⾝挡在了和尚的⾝前。他并非觉得自己修为有多么⾼深,也并非是不怕死。相反的,贤宇任何人都珍惜自己的命。为了爷爷的嘱托,更是为了他自己。他方才完全是不由自主的冲了上去,挡在了和尚的⾝前。
贤宇⾝后的那个中年和尚最先反应过来,他摇晃着⾝子到了贤宇⾝前道:“多谢施主相救,施主你没事吧。”那道士也在此时跑了过来,一脸惊愕的看着面前的贤宇。
贤宇此刻的脸⾊有些发⽩,方才那道士的一击很是霸道,且道士的修为不低,至少⾼过贤宇两个层次。即使如此贤宇也将那一击挡了下来,他有《帝皇神录》发出的淡绿⾊光芒护体,⾝前又有持剑,两样法宝可说替他当去了很多法力。正是因为如此,贤宇才没受什么重创。重伤是没有,但贤宇的五脏六腑依然被震的翻腾不止。听到和尚的问话,贤宇摇了摇。和尚见贤宇头摇那颗心总算放了下来,出家人虽说四大皆空一心向佛,但能活着没人愿意无缘无故的死去,更何况还是为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而死,实在是冤枉的很。
贤宇平复了一下自己翻腾的五脏看了一眼善德又扫了一眼⽟真子,贤宇从那⽟真子的面⾊就已知⽟真子此刻欣喜无比,想来是后悔方才下了杀手。贤宇淡淡问二人道:“两位前辈因何在此拼命,有什么解不开的事吗?”此刻其与那些⽟真子善德也不再斗法停了下来望着贤宇。
虽说同为修行之人,但修炼的法门却又千百种。天下诸多修行之法,其实很多都有着不少的缺陷。这也就至使许多修⽟真子与修佛之人所修道法并不纯正。这善德⽟真子便是如此,所以此刻贤宇在他们眼中自然也就有些不同,毕竟贤宇所修的乃是玄然宮的正宗道法。
听贤宇问话那⽟真子先是躬⾝一礼,而后对贤宇道:“多谢这位道友仗义出手,贫道⽟真子有礼了。若是不然的话贫道这一⾝修为怕是要毁了。”那⽟真子看了看善德叹了口气道:“其实我等并无什么解不开之事,只不过是贫道太过冲动而已。”
那善德对贤宇又是躬⾝一礼,双手合十笑了笑道:“阿弥陀佛小僧德有礼了,我两人方才无意中说起佛道之别,论的是哪家的法门更胜一筹。如此说着说着竟然动起手来。说来我这善德也是⽩做了,无缘无故的动起了无名之火,罪过啊。”
贤宇听了二人的话大笑了起来道:“两位前辈啊,你们错的还真远。两位前辈都是修行了多年的⾼人。岂不知这佛道本就是不同的派别,怎能论其⾼低?道有道功,佛有佛法。两者皆无上**,无可比较。这就好比鱼儿和鸟儿,两位能比鸟鱼谁更快些?”听了贤宇的话两人面面相觑,片刻后两人又低头沉思起来,当两人抬起头时两人都露出了释然的笑容。
贤宇看两人面带笑容接着道:“其实无论佛法还是道法,两者不同也相同。”
贤宇这话一说出口,两人又皱起眉头显然是不理解贤宇的话。那⽟真子问道:“道兄此话何解?”
贤宇席地而坐接着道:“这世间**无外乎佛道儒三家。这三家看似不同,其实在小子看来只是世人将其看的过于复杂了。仔细想来三家有许多共通之处,三家皆是教人向善,教人如何做个君子,做个良善之人。如此看来,佛道儒又有何区别?要说区别也就是三家始祖不同而已。说不准这三位老祖宗悟的道是一样的,只是本⾝对所悟道的理解不同罢了。”两人听贤宇讲话觉得很是稀奇,这种言论他们从前本就没听人说起过,不知不觉便坐在地上像个生学一般听贤宇说话。其实贤宇说的只是自己对事件之事的理解,他自己有自己看世事的眼光,没过眼光不同对事情的体悟也不同,这与年龄无关。要说起对世事的体悟,贤宇要比那些虚活了四五十岁的人多的多,这都要归功于他从是个乞丐。乞丐虽说是红尘中最下下之人,但这类人很多时候比那些有吃有喝的活的明⽩。
贤宇看两人听的⼊神就继续道:“他们悟道,悟的是什么道?是什么让他们有所悟的?小子想来他们悟的不是别的,而是天道。也就是说佛道儒三家,其实只不过是天道的三种不同的分支而已,正所谓百变不离其宗。无论怎么变,都变不出天道,所以没什么好争的,说到底,其实并无什么不同。呵呵呵,这只是小子的一家之言,两人姑且一听吧。”
两人听了贤宇的话呆呆的坐在那里,他们此刻脑袋很是糊。他们从来没听过贤宇这种言论,但他们却怎么也说不出贤宇是错的。两人的眼神从茫到清明,突然两人猛的站起⾝,对着贤宇鞠了三个躬,那⽟真子道:“多谢⾼人指点,⾼人说的不错。无论是哪家哪派的道,其实都逃不出天道。看似门派众多,其实也不过是没看透的人自我陶醉而已。”
那善德接着⽟真子的话道:“说的没错,我等既然⼊了道,就不必去在乎其他,只需参悟就好。什么门派,什么谁比谁⾼,谁又比谁低,都是表象而已。我等要悟的不是这些,而是天道啊。”善德说着突然脸⾊一变,接着吐出了两口鲜⾎来,⾝子颓然倒了下去。
那⽟真子连忙将善德扶住,贤宇也蹲了下来。他一只手贴上了善德的部。贤宇只觉得善德体內的佛力很是微弱,想来是因为方才受了⽟真子的道力所侵蚀。⽟真子显然也注意到了,他急声道:“道兄啊,都是我们的罪过啊。”其他几个和尚见状也围了上来。
贤宇对那几个和尚道:“几位师傅,你们快给这位师傅疗伤吧。”几个善德听了贤宇的话连忙反应了过来,他们坐在那善德的⾝后掌接着背,背贴着掌给那善德疗伤。
过了小半个时辰的工夫,几个善德颓然倒地。其中一个善德苦着脸道:“我们几人的佛力有限,师兄在我们之中修为又是最⾼的,这位道长的法力比我们強很多,我们本无法与师兄疗伤啊。”
那⽟真子听了几个善德的话脸⾊一阵惨⽩,他脸⾊一陈剑已经拿在了手中,大喝道:“既是我贫道伤了大师,贫道便以死谢罪以赎我的罪孽。”话音一落就要往脖子上抹。
“我来!”这两个字阻止了⽟真子自裁的举动。
⽟真子愕然的看着贤宇道:“道友啊,我们所修习的是道家法门,大师乃是修佛之人,你怎能救他啊。”
贤宇听了⽟真子的话笑了笑道:“世间之事并无绝对,我试试看吧。”贤宇说着已经坐在了善德的背后。他将一丝真力传⼊善德的体內,那一丝真力遇到善德体內的佛力自豪两者之间相互抵抗,这种抵抗比上次贤宇为琊凤疗伤之时琊力与真力的对抗要烈很多。贤宇并未因此收手,不是他鲁莽,只是以善德的伤势不马上救治的话也是我危险,所以贤宇⼲脆冒险一试。他又输⼊了几丝真力道善德的体內,善德的⾝体一阵颤抖,额头出现了斗大的汗珠。
此刻的善德只觉得自己体內有两个力量互相抵抗着,自己的五脏六腑仿佛要炸裂一般难受,他的脸⾊更加惨⽩,看上去就如一个死人一般。⽟真子紧张的看着贤宇,他此刻将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贤宇⾝上。虽说知晓贤宇做的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之事,但心中还是抱着一丝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