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二 日月宗事件(二十)
“好大的胆子,连我们风月楼的人都敢动?”一个怪气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林惜月抬起头,那是一个蓝⾐女人,披着纱,靠在二楼的楼梯上,冷冷往下瞥。
她看到林惜月一⾝正红,眼底闪过一丝妒忌,继而又冷冷一笑:“来人啊,既然这三人对我们风月楼这么感趣兴,那就别让她走了!”
风月楼大厅里有不少人,有陪酒女、艺、⻳公,客人…三教九流皆在此。
“这女人长得不错,如是抓住她,岚姐,可别蔵着啊!”几个客人嬉笑着起哄。
蓝⾐女人名是青岚,听了这些人的话,也只是放肆地大笑:“好呀,到时候我便让你们…”
“噗!”青岚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颗暗器轰|爆了头。
没了头的尸|体,瞬间无力地翻过二楼栏杆摔在了地上。
负责保护林惜月的暗卫们,终于出手了。
他们自不能让林惜月被打,更不能让林惜月受辱,口头便宜也不行。
几个人影在风月楼大厅中翻飞,刚才拿林惜月取笑的几个客人,被抓起来,然后从空中摔下去。
确切说来,是被抓他们的那些暗卫砸到地上,顿时砸出一个个深坑。
“砰!”“砰!”“砰!”“砰!”一共四人,一个接一个被摔成了⾁|泥。地上也是四个大小相似的坑洞。
风月楼中,一时寂静。
林惜月只环顾四周,就知道任自在不在大厅里。
她越过那四具尸|⾝。带着余萤和姜籁上了二楼。
二楼有不少房间,是类似客栈一样的设置。
林惜月很有耐心,让余萤把房间的门一个个推开。
如有哪个嫖|客被打扰了不慡,爆了耝口,就会有负责维护宗主夫人的尊严的暗卫杀进去,把他⼲掉。毕竟,之前他们进来不够及时。让林惜月听到了一句侮|辱之语,她若是觉得不満,还是暗卫们要倒霉。所以现在他们更加尽心尽力,只希望林惜月能给他们一条生路。
所以一个个手脚极快。
这些人多半只来得及说个开头,诸如“他…”“我…”“你…”就被劈两半。
只可惜这些嫖|客之间又没有心灵感应,故而林惜月每开一个房间。就要死一个人。
余萤之后推门越来越顺手。先开门然后闪旁边给暗卫让路。
可是,当她开到第十五个房间的时候,暗卫没冲进去,里面也没骂人。
余萤呆住,这时候,林惜月已经走进去了。
“夫人!”她当然不能让林惜月轻易涉险。
这时候姜籁拦住她。
余萤怒瞪姜籁一眼:“你敢让夫人以⾝犯险?”
姜籁头一回朝她露出翻⽩眼这么明显地鄙视:“你自己仔细看看。”
说完,就跟着林惜月走进去。
余萤一愣,赶紧朝房间里望去。只见里面有一桌人,桌上都是酒菜。并非在行什么苟且之事,不过每人⾝边都坐着一个美貌女人,现在都呆在那里。
坐在首座的人是任自在。
其余人,基本都是他属下,有一个是任自在的酒⾁朋友,还被他带去⽇月宗中,但并非⽇月宗弟子,坐在他右手边,中间间隔一个美人。这人姓章,名蒙江。
之前余萤下山途中还告诉过林惜月,让她和宗主的朋友们也要搞好关系。
林惜月走进房间,来到章蒙江⾝边,抓住她⾐领把他拖出来。
任自在就坐在自己座位上看着,端着酒杯,哪个人都没碰。
章蒙江被拖出来,趔趄了几下,有些不悦。
他以前没见过林惜月,见她是冲着任自在去的,只当她是任自在招惹的什么风流债。
说话便很不客气:“任宗主,咱们是出来喝酒的,她这是来⼲嘛的?”
任自在没有呵斥他,他便以为他不将林惜月放在心上。
于是,章蒙江又要继续说,然而此时林惜月却忽然转过⾝来,右手扬起,在章蒙江脸上狠狠掴了一巴掌。
章蒙江呆住。
一是震惊她竟敢对他动手,二是震惊她打这一巴掌他竟躲不开!
这时候,任自在忽然哈哈大笑起来,似乎觉得这个场景十分有趣。
章蒙江捂着脸,又觉得丢脸把手放下。
他上回跟着任自在上了山,这才知道这位看起来很有钱的公子哥竟然是堂堂⽇月宗的宗主。章蒙江自觉抱上了一条大耝腿,就每天劝任自在跟他出来玩,任自在又给面子,不管他约哪里,都肯赴约,章蒙江也的确依赖任自在与他⾝边之人的“势”赚得不少利益。这个是大财主,得罪不得。
可这个女人又是从哪个角落里钻出来的,竟敢对他动手?
虽然章蒙江暗恨任自在不阻拦,但也不敢朝任自在撒气。
他便将満心的愤怒都投注在了林惜月⾝上,她竟敢打他的脸,他非得还她十个巴掌才行!
章蒙江想明⽩了,方才“然大怒”也扬起右手要朝林惜月的脸掴去。
但这时候,任自在却忽然伸出手,抓住了章蒙江的右臂,拉下来,抓紧。
林惜月自己能应付,左手正抓章蒙江,没想到任自在会忽然出手帮忙。
她注意到这点,也没看他,转而继续一巴掌朝章蒙江掴下去,他敢还手,她就发力更重。
刚才,章蒙江的左脸只是通红,现在,则肿起了一个巴掌印。
章蒙江是真痛,刚才只是聇辱,现在是又羞聇又痛。
他看向任自在,不管怎样,他该给他一个待!
但任自在却看向林惜月竟还笑得出来:“你光是打人巴掌,一句话也不说,谁知道你大姐小是⾼兴还是不悦呢?”
林惜月收回手,她右手发力过重,现在也被震得发⿇。
也就是章蒙江有点修为她才会打成这样,若是凡人,她反而不会下这么重的手,不然,一下就要打死了…接下来怎么玩?
“余萤说,他常劝你出去玩,这风月楼也是他带你出来见识的?”林惜月终于开口。
她从一进房间,还是第一次说话,声音低沉,因为长久少与人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