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5章 幕帘卷轻霜 剑斩敌人头
晨曦。
幕帘卷轻霜,依稀疏疏风后,香风飘金兽。
景幼南大袖如翼,昂首阔步,脚下丹煞之气氤氲若云霞,掌中枯皮葫芦剑气吐,铮铮而鸣。
“今天,你死期已到。”
景幼南神目如电,吐字如雷,若口含天宪,言出法随。
“你是谁?”
山神双臂过膝,瞳孔缩成针状,对面的少年人年纪轻轻,但给他一股如山岳般沉重的压力,令他不敢小觑。
“纳命来吧,”
景幼南不再啰嗦,举起掌中的枯皮葫芦,放出五道剑光,纵横织,笼罩四方。
刹那间,杀机森然,冰寒彻骨。
即使以山神上千年练就的神躯,依然觉得后背起了一层冷汗。
“去,”
山神不敢怠慢,后退一步,张口吐出一道神光,托起一个三足大鼎,花纹绕,金龙腾空。
下一刻,
鼎盖打开,一股无形的力凭空产生,把飞过来的剑光统统收入大鼎中。
嘭,嘭,嘭,
剑光很有灵,在鼎中窜,打的三足鼎砰砰直响。
“神灵啊,”
景幼南眯起眼,刚才出手的刹那,他就感应到一股无形的力量笼罩自身,让自己的丹煞之力无法全部施展,不然的话,枯皮葫芦不会就这点威力。
“神域,”
景幼南喃喃一句,明白其中的原因。
无非是此神庙是山神上千年打造的老窝,****夜夜用神力祭炼和侵染,久而久之演变成一种近似神器的空间,山神在其中施法,有主场之利。
天真人开辟的天也是这个道理,当然,两者完全不是一个概念。
“这样也挡不住你的死亡,”
景幼南哼了一声,道器五岳真形图飞出,轻轻一抖,层层叠叠的山岳浮现,不可思议的力量发,充斥到空间。
咔嚓,
宛若实质般的破碎声接二连三地响起,神力寸寸崩裂,只是不到三五个呼吸,山神的主场之力然无存。
这就是五岳真形图作为道器的威能所在,它虽然不是纯粹的杀伐之宝,也不是纯粹的防御法宝,但作为一件中古鼎鼎大名的阵图,对于各种磁场的掌控却是无与伦比。
从某种意义上讲,神灵的领域就是一种磁场,正好被五岳真形图克制。
“不好,”
山神脸色大变,身子急退,上千年的经验告诉他,神灵对上仙道之人是完全落在下风的。
“看打,”
景幼南探手袖中,取出九耀明皇镜,用手一晃,打出一道神光,快如霹雳闪电。
“啊,”
山神一个措手不及,被打了个跟头,幸亏他上千年用神力塑造的神躯坚固,不然的话,这一下子就得要他半条命。
“出,”
山神咬了咬牙,念动咒语。
轰隆,
山神庙暗格大开,一个个神卫跳出来,身高丈许,手持金戈,眸中冒火,脚下生烟。
足有上百名神卫出现,金戈如林,布下大阵。
“可惜了,”
山神一脸痛,这百名神卫可是他上千年来好不容易培养的,今天不得不抛出来,吸引对手的注意力。
“想比人多?”
景幼南不屑一笑,大袖一挥,一方玉池飞出,一个个的月道兵起身,光华耀空,电闪雷鸣。
“去吧,”
景幼南用手一指,月道兵冲上去,把神卫团团围住。
“这是?”
山神瞪大眼睛,一脸的不敢相信。
“大龙神矛,”
趁着山神分心的刹那,景幼南运转玄功,丹气自卤门中冒出,左右一转,凝成丈许的长矛,火焰升腾,大如轮。
轰隆,
大龙神矛眨眼就到了跟前,矛身上绕着细细密密的花纹,同时亮起,刺人双目。
“不好,”
山神来不及躲闪,用尽全力把三足鼎挡在身前。
咔嚓,
三足鼎表面浮现出蜘蛛网般的裂纹,然后轰的一下子炸开,化为齑粉。
“啊,”
山神面色惨白,三足鼎一破,让他立刻受到反噬。
“再来,”
景幼南最善痛打落水狗,扬袖一挥,三滴黑水发出,寂寥幽深,寒气人。
咚,
山神被黑水击中,发出如破鼓般的闷声,砸在地上,身子发颤。
“该死,”
山神咬牙切齿,他只觉得一股刺骨的气机从伤口处爆发,蔓延到全身,就好像置身于万丈冰窟里,没有半点的热气。
“不过如此,”
景幼南出剑光,对着身前寿命已千年的山神,一剑斩下。
果断,干脆,利索。
山神哀鸣一声,人头落地。
景幼南收起枯皮葫芦,面色平静。
从这方面可以看出,神灵虽然拥有让修士羡慕的悠长寿命,但凭借香火信仰之力让他们显得脆弱,斗法起来,还比不上景幼南这样修道不足十年的少年。
可以说,自从仙道以一种无与伦比的速度崛起后,天地气运转移,神道已经成为附庸,落入下风。
不得已的情况下,修士才会兵解成神,苟延残。
“凝,”
这个时候,素、女从景幼南袖中飞出,眉心的火莲花印记熠熠生辉,凭空生出一股噬之力,把周围要散去的神力和香火信仰之力统统收入其中。
“炼化,”
素、女直接当空盘坐,单手结印,念念有词,体内神力涌动,悬在脑后的光轮显出形状,飞霞彩,众生的祈祷声此起彼伏。
景幼南看了眼,知道素、女在消化所得,准备突破到一个新境界,暗自点点头,留下月道兵护卫,然后大袖一展,脚下烟岚升起,托住身子,稳稳当当地到了山神庙上方。
“希望一切顺利吧。”
景幼南闭上眼,心若枯井,波澜不起,丹煞之力氤氲铺地,笼罩整座山神庙,以防有人打扰。
中天之上,云霞织。
一艘双头尖尖,中间略宽的宝舟穿梭,深蓝色的篆文光华转,如同一片片细密的鱼鳞,不断开合。
庄不贤一口口喝着美酒,神采飞扬,此次行动出乎意外地顺利,让他心口的大石落地。
庄妍儿则是青丝垂髻,只披一件薄如蝉翼的纱衣,包裹住凹凸有致的娇躯,赤着一双完美无瑕的玉足,摇来摇去。
“真是好无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