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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5.第665章 闯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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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施氏的城墙上,素媚望着四方愁云惨淡的魔阵,沉默不语,只是打出法诀,继续维持守护城池的混元一气阵。

  单剑通来到她的⾝旁,略为担忧道:“按照罗师弟的计划,素师妹你也要出战,但为了维持阵法,你已损耗了大量的真气,就这样去应战没问题吗?”

  素媚呼出一口气,信心十⾜道:“罗师弟既然能透过四绝魔蔵阵,将信送来这里,必然有着十全的考虑,相信他吧,毕竟他连我们这里的人数和茅梌重伤一事都考虑在內,肯定早已安排妥当,应该会留某道后手。”

  “可是…未免冒险了点。”

  单剑通尽管跟罗丰过手,也曾败于剑下,但见识的只是罗丰在斗法上的实力,并没有一起并肩作战的经历,因此难免信心不⾜,在他看来,素媚对罗丰的信任有些盲目了,显得有些不理智。

  旁边的洪馗则道:“不管此计是否冒险,事实上,除此以外,我们也没有其他更好的方法,死马当作活马医吧,毕竟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单剑通沉默下来,不再有异议,因为他的确想不出更好的方法,哪怕罗丰提出的方法有点不靠谱,似乎只是靠实力強行破阵,可除此以外,就只剩下等死了——如果信上所言为真,再过两个时辰,魔阵发动,地风⽔火齐出,这座城池顷刻间就会被炸成齑粉,与其如此,不如放手一搏。

  茅梌质疑道:“信中所说未必是真,或许只是罗师弟多虑了。若是判断错误,原本不必冒险的事情,结果因为咱们的主动出击,反而落得自投罗网的下场,岂不糟糕?或许只要咱们坚守下去,对方发现拿咱们没有办法,就不会再继续浪费时间。”

  洪馗沉声道:“与其因为不做而后悔,倒不如做了再后悔。坐以待毙,这是大忌,不能将自家命赌注在好运上!”

  茅梌一噎,呑呑吐吐道:“这…我倒不是要消极避战的意思,毕竟我⾝受重伤,本就无法出战,有心无力,只是这件事未免有些奇怪,四绝魔蔵阵的威能大家也都见识过了,连灵识都无法穿透,所有隔空联络的手段都失效,可见敌人看守之严密,而这封信居然能从外面送进来,避开归墟教弟子的监视,此事本⾝就透着诡异,不免叫人怀疑,这封信真的是出自罗师弟之手,而不是敌人伪造,有意要引我们出击?”

  素媚道:“奴家可以保证,此信必然出自罗师弟之手,因为信中內容蔵着只有我和他才知道的提示,外人不可能知晓。”

  洪馗赞同道:“若我是敌人,要引蛇出洞,不可能采取这种可信度不⾼的手段。”

  就在此时,一道金光璀璨的锋锐剑气穿透魔气,刺⼊阵法中,贯云⼊霄,在虚空中留下淡淡的金⾊痕迹,顷刻后就被蜂拥而至的魔气呑没。

  “没时间犹豫了,愿意拼上一把的,现在下决心吧!”

  素媚、洪馗、单剑通三人相互对视一眼,各自动⾝,朝三个不同方向飞去,无论之前再怎么犹豫,到了紧要时刻,该有的决断力每个人都有,心中早有答案,当断则断。

  唯一被留下来的茅梌大声道:“我便在此祝各位凯旋归来。”

  等三人都冲⼊魔阵中后,他才喃喃道:“意料外的变数,伊脩你的算盘怕是要落空了。嘿,保命法则失效,⾝亡便是真的死亡…若此事为真,我可不能再演戏了,再大的好处,人死了可就什么也得不到了。伊脩啊伊脩,我已仁至义尽,可别怪我为什么不通知你,毕竟我也不想真死。”

  …

  素媚闯⼊绝⾎阵中,再也感知不到外界的状况,灵识被屏蔽掉,附近是呼啸的烈风,隐隐夹杂着雷鸣之声,她忙捏法诀,施展定风息雷咒,尽管不能真的阻止阵法的运转,却也让烈风雷鸣的⼲扰变得虚弱。

  抓住机会,素媚施展五行遁术,见揷针,直如绝⾎阵核心,就见一名⾝着暗红霓裳,肌肤透着病态⽩的女子趺坐在乌云凝聚成的魔爪上。

  那女子睁开眼看了她一眼,便收回目光,似是毫无‮趣兴‬,只将手中一面小旗微微摇动,就见狂风卷动黑沙,铺天盖地的庒过来。

  素媚识得绝⾎阵的厉害,知道这黑沙沾染不得,只要有一粒沾⾝,立即化去你半边的躯体,而且此沙豁免灵气,纯灵系的防御术法,包括护体罡气在內都无法抵挡它,因此无论你有多強的內功都没用,只有精通炼体之术的武修才能承受得持久一些。

  她连忙掐起法诀,召唤出一大片太乙藤木,织成墙,随后又召唤天一神⽔凝聚其上,形成一层雾纱,如此既能以⽔润木,又能增強防御。

  黑沙撞在太乙藤木上,虽然没有‮炸爆‬,但迅速刮下一大片,切裂出许多豁口,比寻常剑丸更夹锋利,好在太乙藤木‮狂疯‬生长,自我繁衍,被摧毁多少,就又长回多少,迅速填补豁口,彼此竟而形成了消耗战。

  素媚心中不免起了疑窦:“奇怪,这黑沙的威能比预料中的弱上许多…不对,是刮过来的黑沙数量较少,看起来黑漆漆的一片,其实中间掺杂了许多假货,只是外表威风而已,分明是对方有意放⽔。唔,这就是罗丰让我来破此阵的原因吧,他竟然能说动归墟教弟子放⽔,真不知是怎么做到的?”

  尽管不解其中原由,但素媚不是笨蛋,只将所有疑问蔵在心底,没有当面说出来,以免被人察觉,而她也配合着蔺如恤演戏,装出一副全力以赴的模样,施展一些看起来威风,实则外強中⼲的术法,跟对手一起消磨时间。

  …

  单剑通踏⼊绝炁阵中,里面一片风平浪静,不见愁云惨淡,将汹涌魔气隔绝在外,竟好似避风港一般,只是空旷的平地上立着十八柱子,每柱子‮端顶‬摆放着一面镜子,各自映出一道光芒,看起来平平无奇,既没有炫目彩光,也没有真幻象。

  但他知晓其中的厉害,不敢有半分大意,这些镜子只要往⾝上一照,立即就能化去大量的內力,用不着五次,就能让他一⾝真气化为乌有,即便是天人初境的修士,也经不起太多照,而若是在消去內力后继续照,便会直接毁人基,迫使跌落境界,防不胜防。

  “我当是谁敢来闯阵,原来是你这只丧家之⽝,单剑通我听说过你,堂堂剑修居然因为一场败战,就连剑都不敢再拿,转而用刀,哈哈哈,一个连输都输不起的人,还想赢别人吗?你真是将天下所有剑修的脸都给丢光了!”

  出口嘲讽者⾝着青⾊绒⾐,体型修长,⾼⾼瘦瘦,长着一张马脸,蓄有一撮羊须,正是归墟教弟子扈鹫,他间挂着一柄银⾊长剑,站在十八镜柱的后方,満是不屑的看着单剑通。

  “你说得没错,我的确是个胆小鬼,连剑都输给别人,不敢再拿起来,”单剑通面上没有半点愠怒,很平静的承认了自己的胆怯“对付我这样的无能之辈,想来不需要借用什么阵法,阁下随便一剑,就能将我斩杀,否则岂不显得自己无能?”

  “哈哈哈,你说得很对,你这样的货⾊,的确不值得我出手,否则便是侮辱了我的剑,就用这些湮元镜将你杀死吧!”

  扈鹫可不会中对方的将法,大笑中转动湮元镜,出十八道光芒,齐齐照向单剑通。

  单剑通叹了一口气,妖气噴薄而出,令体表出现许多鳞片,却是妖化之相,顺势拔刀出鞘,刀芒闪烁间,雷光迸

  “妖刀,奔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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